“出了什麼事?”傅青淵與他們既有合作,又有他家弟弟一直賴在雲家養傷不肯走的事,與他們關係日漸親密,看他們愁緒滿麵忍不住關心。
沈華灼眼眸流轉,他們是平民百姓拿那些人沒著,傅家就不一樣了,零陵郡的官員多少都要買些賬。
便將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
“真是大膽。”文靈均性子最急,忍不住握拳捶牆。
“難道就這樣算了?”傅青淵擰眉,他們小兩口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當然不能。”沈華灼咬牙:“隻是現在正是科考之時,我們不想在門口鬧將起來,怕影響了學子們科考反倒不美,所以想先回家裏等著然後從長計議。”
軒轅禦寧滿意點頭,他就知道他沒有看錯他們雲家人,生活雖然對他們不公,可他們心裏卻也沒有一心想著為難別人。
“此事可需要……”幫忙嗎?軒轅禦寧委婉開口。
沒等他說完沈華灼搖頭。
雲胡子直接製止,幹脆地拒絕:“謝郡王爺一片熱心,不過不用。”他不想再與他有過多的牽扯,怕以後說不清解不脫。
況且他還不至於連這點事也處理不好。
“鐵柱經常在零陵郡裏行走,你跟著大郎和雲娘子去。”傅青淵見他們拒絕兩位貴人,必定也不會直接接受他的幫助,便將鐵柱那張大熟臉借給他們使喚。
沈華灼所想不過如此,見狀十分感動朝他莞爾一笑,笑容清爽亮麗,眾人頓時如同沐浴著春光一般,一下子衝散了陰雨天氣帶來的沉悶。
“如果……有什麼需要大可來找我們。”軒轅禦寧心神亂晃有些不放心地叮囑。
小兩口客氣道過謝,便拱手離開。
直到天黑時分,縣學的科考才結束。
沈華灼看著昏暗的天空發呆,思索著他們解決問題的方式是否合適。
“來了。”雲胡子一把拉住她往巷子裏追去。
走在前麵的赫然就是白日裏送雲小樹出來的兩個官差之一。
他個子較矮,手上提著一壺酒一路走一路唱著豔俗的小曲。
“劉福兒。”雲胡子低低喊了一聲。早在之前,他就打聽好了關於他的一切。
姓名劉福兒,住址泗水巷,愛好賭、色,他總信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是你們?”劉福兒看著麵前的三個大熟人,心裏暗暗思索著柳家大少爺的貼身大管事鐵柱怎麼會跟籍籍無名的雲家人弄到了一起。
“這是十兩銀子,把今天夾帶的紙條給我。”沈華灼沒功夫跟他囉嗦直接上手甩銀子。
劉福兒一愣,知道他們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我……我沒有。”一邊說一邊攥緊了左手衣袖裏的東西。
“拿來。”見他敬酒不吃吃罰酒,沈華灼有些生氣,強行就要去扒。
“你們敢,我可是官差。”麵前的女子雖然長得清秀好看,笑起來兩頰還有淺淺的梨渦,可是眼神卻十分凶狠,他害怕的情不自禁的發抖。
“選銀子還是選拳頭?”雲胡子身材高大,往前麵一堵,劉福兒嚇得夠嗆,忍不住去看鐵柱,卻聽他勸說著:
“劉小哥你雖是官差,可這是零陵郡,傅家份量不重,不過……”想要收拾他一個區區小官差卻也易如反掌。
“就在那裏。”沈華灼一直看著他的麵部表情,見他眼神老往左邊拐,便指著他的左手衣袖。
雲胡子大手揮過,劉福兒隻覺眼前一花,紙條已經落到了雲胡子手中。
他展開一看,立即怒聲道:“混帳……”這寫的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