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東北,我基本上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因為我完全想不到要去的理由,但又有種非去不可的感覺。可能是好奇,也可能是貪心。
我自認為是個對錢財不怎麼在意的人,但聽到那個自稱我舅爺的人說起那座滿是黃金的古樓,我動心了。
胖子很積極的在收拾行李,這家夥一向是賊不走空,加上那人給了他一個摸金符,更是有種自己已經是盜取了多少王侯將相之墓的摸金校尉了。
去東北的火車上,我再次看見了那個老頭。和上次不一樣,他不是一個人,還帶了一個和我們差不多年紀的人。
他叫唐濤,是那老頭收的徒弟。他可能真的見過不少東西,相比較於我們的興奮,他對於這次去東北的行程沒有太大反應,連黃金樓也不能引起他的多少情緒變化。
他們兩個,甚至在車上除了那個唐濤吃飯上廁所以外,基本上沒什麼動作。
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在我心頭湧起。那老頭實在是太詭異了,他雖然在吃飯,可為什麼好像沒有咽下去,反而像是包在嘴裏一樣。
舅爺,應該這麼稱呼他。他的喉嚨被包在圍巾裏,看不見他的咽喉有任何動作。他去了洗手間,這是他上車以來第一次進入那裏。
我似乎有種猜測,不過那個猜測有些可怕,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往那個方向想了。
胖子和老辜還有大鳥三個人喝著啤酒,討論著接下來去東北的事情。他們顯得很興奮,沒有注意到那邊。
說起來,這次的事情進展詭異,沒有任何理由,我就跟著這個我隻見過一麵的人去往北國。
隻是因為一句話,一句胖子沒有聽到的話,他在我們店門口等了我一夜,在我開門時說了一句話,然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你的父親還有媽媽都在那裏!”
當時我可能是真的快暈過去了,因為難以置信。我是跟我爺爺奶奶一起長大的,沒有見過他們,甚至家裏沒有關於他們的照片、書信。
這件事沒給胖子說,因為沒有意義。胖子對於這次的盜墓,或者說取寶,很有信心,仿佛已經看見自己抱得寶藏而歸了。
我在火車上沒有跟胖子他們扯皮,而是裝睡,默默的關注舅爺的一言一行。
他是那麼詭異,一個老頭身上居然噴了香水,還有那股難以掩蓋的惡臭。我已經在往不好的方向預感了,隻是沒辦法跟胖子他們說。
隻能默默祈禱,去那裏拿點東西就走,順便看看能不能有爸媽的消息。
火車速度異乎尋常的慢,足足一周,我們才到了東北。
這時的東北雪基本上已經很厚了。我突然想起來,當年爺爺他們進入張家古樓也是在這個時間。不過我想我們應該是遇不到那個巨大而且可怕的巨蛙了,就算他成精了,也不可能活這麼多年吧,五十多年了,也該死了。
胖子去當地的民居家看能不能找個地方借宿,我則把行李托付給一家商店,然後和老辜還有大鳥買去買一些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