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也接受過戰場審俘的課程,知道不少收拾人的手段,隻不過現在不想用,太費事。
伸手在候震身上搜查一番,摸出來一塊西廠的牌子,上麵的字彎彎繞繞的他不認識,把牌子在候震臉上拍拍,“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說了沒事,尚公公不就是讓把這東西給丟在這嗎?候震說道:“西廠身份牌。”
錦禦麟笑了,“你可以走了。”哪有人幹這種事情還帶身份證的?栽贓嫁禍麼!牆裏邊監視的人是錦衣衛,這邊又來一西廠身份牌,誰派來的一清二楚。敢往西廠身上栽贓的除了東廠,沒別人了。
候震納悶,難道這人以為我老人家是西廠的,不敢得罪?“多謝。”他從床上跳起,幾步來到窗邊,縱身往窗台上一跳,想原路返回。
錦禦麟都不忍看了,剛才他倒了滿滿一窗台油。
吱溜,叭!這位從未失風過的大盜腳下一滑,從窗台栽下。
候震大驚,伸手抓了下窗台,抓了兩手油,沒止住勢頭,照舊掉下,二樓的時候他又伸手抓了把窗台,差點把胳膊給扯下來。總算是泄掉了部分力量,沒摔死。
咕咚一聲掉在地上。
他側躺著摔在地上,大腿著陸。五髒六腑都劇烈翻騰著,喉嚨裏往上翻滾的東西又酸又鹹。“嗚,嗚……”他惡心了兩次,硬是給咽回去了。他知道,要吐出來就沒力氣了。他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跳起來就跑。
三樓掉下個人,那動靜可夠大的,這老頭要不快點跑,就走不了了。錦禦麟衝到窗台前往下看,小老頭在地上捂著胯骨一拐一拐溜了。他迅速的把夜視鏡收起來,然後掏出打火機點著桌上的蠟燭。假裝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樣子。
桌子上有火鐮子,但他不會用,還是現代化的火機方便,反正現在沒人看著,也不怕別人惦記。
滿天的星星沒月亮,那位精忠報國的小偷和倆錦衣衛在萬國館捉迷藏。黑燈瞎火的逮人真不容易,兩個監視錦禦麟的錦衣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笨賊抓住。
那賊一本正經地對倆錦衣衛說:“你們不能抓我,我是李大人派來的。為的是偷個蠻夷的東西,來造福我大明百姓。”
倆錦衣衛被氣樂了,“哪個李大人?”
賊把胸脯一挺:“禮部尚書李孜省李大人!”
一錦衣衛冷笑:“是前禮部尚書吧?現在已經變侍朗了。”
另一錦衣衛說:“跟他廢什麼話?交回大獄裏邊用刑,弄清他是幹什麼來的。”
這時遠遠聽到小院裏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壞了,調虎離山!”兩個人撒腿奔回,進入暗道觀察。隻見錦禦麟正點著油燈朝下望,然後就是一副奇怪的神色,“剛才什麼東西掉下去了?”,
兩錦衣衛疑惑,“沒出事兒?”
候震到底是積年的老賊,成功避過外圍的護衛軍兵,逃回去見尚銘。
“失敗了?”尚銘麵色不善。
“公公,去那裏的並非小人一個,還有其它人。等到小人進去的時候,屋主已經有備了。他哪是什麼文人啊?江湖上的好手也未必有那本事。差點沒把小人給掐死。小人是個賊,不是拳師,打不過他。讓人揍了兩拳,從三樓窗台扔下來,差點沒摔死。”候震哭喪著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