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有鎮定安神的作用,可以加深睡眠效果,失眠的人都用這東西,但是也沒有傳說的那麼誇張。也就是讓人睡得沉一點,聲音大了還是會驚醒。
他爬在窗台上等了一會,估摸著安息香效果差不多了,拿出皮袋來往窗戶上倒油。
倒油是為了防止開窗時摩擦發出聲響。上下四周都倒遍以後,才伸手捅開窗戶紙,扒開插關。慢慢地推開窗戶,一點聲息都沒有發出。
錦禦麟頭戴夜視鏡,站在窗台旁邊看著他,心中好笑,這家夥的動作,和我當年執行任務的時候差不多啊。
他們有次執行解救人質任務,也是爬上三樓,給窗戶玻璃上貼膠紙,然後慢慢壓碎,再鑽進去。
窗子外麵往裏看,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見。
候震輕手輕腳鑽進窗戶,就覺得腳下什麼東西一絆,撲通倒地。
他驚得心都會跳出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等了半天什麼聲音都沒聽見。伸手一摸,是根繩子,離地一尺來高拉著。
他心中大罵,哪個王八蛋把晾衣繩給拉到這兒的?差點害死我老人家。
錦禦麟伸手把窗台上的油袋子拿起來,把裏麵的油全無聲地倒在窗台上。關門打狗麼,呆會這小子從窗台出去時就好看了。
四下靜寂無聲,候震站起身,貓著腰朝床鋪方向摸。左腳探路,右腳跟上。
錦禦麟把頂窗的圓棍拿起來,塞他腳底下。候震左腳踩出去沒事,右腳剛一落地,就覺得腳底下踩中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咕,又是一跤。伸手一摸,是剛才自己拿下的那根頂窗棍。
“怪了,剛才我把那根頂窗棍放哪兒來的?”候震有點迷糊了。
錦禦麟頂著夜視鏡在旁邊冷笑,現在這情形就像是一個正常人在白天捉弄盲人。他之所以不出手,是因為弄不明白對方的來意,是來殺人的?還是偷東西?是普通的小偷?還是專業的特務?
兩次摔跤把候震弄得心煩意亂,以至於他連聽呼吸這道程序都給忘了。直接摸到床邊,床鋪上被子裏塞著枕頭,頭的位置放著鋼盔,他沒懷疑。
伸手摸了下摸到背包,抓住軍用背包的帶子,就往肩膀上扛。一拉,沒拉動。再使勁一拉,旁邊伸過一隻胳膊來,直接掐住他脖子給按到床上。“哧,吱”候震喘粗氣,伸手在腰間掏匕首。錦禦麟左手搶在他前麵,把匕首給摘走了。
他不甘心地又往懷中摸,錦禦麟沒耐心了,掐他咽喉的右手一使勁,左手照著他小腹就是一拳。
“呃!”候震疼得在心中大叫,嗓子眼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給我聽好了,老實一點,少受點罪。再折騰你是自討苦吃。”錦禦麟冷冷地說。
候震知道栽了,一動都不敢動。
錦禦麟扯開他的蒙臉布,看了下他的臉。
候震有點迷惑,黑點瞎火的這不白費勁兒麼?你能看見還是怎地?
錦禦麟慢慢放鬆右手,“誰讓你來的?”
“……”這不是要命的問題麼?候震想哭,“我自己來的。”要說了還不如直接被他弄死呢。
錦禦麟笑了,“你自己來的?來幹什麼?別告訴我你是為錢來的,就是個入室盜竊的小偷。”
候震眼睛一閉,“我認栽了,有什麼大刑盡管使吧。”
這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倒把錦禦麟給逗樂了,他還真沒審訊過犯人,他是戰鬥部隊,不是間諜和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