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近來世上人多詐,盡著布衣稱道者】第五章.近來世上人多詐,盡著布衣稱道者6(2 / 2)

天羅道:“我之計,未可行,你可有切實好計?柴進祖蔭天下第二,又有美譽,海內傾注,不可粗率殺之,連累師兄。需有萬全計,若有好計,情願將功勞相讓。”那妖魅笑道:“哇啊嗚!恰有好計,要奪你功勞。莊上一匹十二齡的紫騮馬,既通人性,又與我交好,同為魘凶。它是柴進坐騎,柴進這廝嗜好馬球,耍樂無度,即便灼熱天氣,別人揮扇不已,他卻不肯休息。紫騮馬飽曆辛苦,恨怨填胸,常欲與他拚命,隻忌他身邊侍從眾多,不敢造次。隻要設法將侍從們引開,留下一人一馬,紫騮定將取他性命。我倆個神不知,鬼不覺,坐收漁利,汪汪,如何?”

天羅歎氣道:“借力殺人,確實是萬全之計。你去和紫騮馬說,一月為期,我必定造就一次機會,教它如願。”青狗騰起身歡叫一聲,屁顛顛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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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殷天羅每日都參與到球場中,借此與球漢們熟絡。他技不如人,稍縱即倦,自回偏院歇息。某子夜,殷天羅仰望星雲氣象,忽然思得一計,一拍手,仰天而笑。

次日未時,柴進如常來到球場,不知何故,騎士們都不在場,球場上隻有寥寥蟬聲。柴進打發身邊的捉梢小奴出去尋人,自到馬槽處牽出肥駿的紫騮馬,揮鞭打馬,在球場上跑圈熱身,這時天上布滿了鳥羽狀的卷雲。

跑了兩轉,猛聽見遠處喧嘩,柴進四望,發現太陽周圍出現一道多彩的光圈,俗稱圓虹,又叫日暈,是日光被雲層中的冰晶折射而形成的光暈現象,內紅外紫,好似環形彩虹。

柴進看得入神,忽然胯下的紫騮馬猛一抖彈,將他彈落在地。紫騮馬大嘶一聲,猴子一般跳起,鐵蹄當著胸飛踏下來。柴進又痛又驚,連忙滾身起來,奔走躲避。走數步,又被快馬追上,一口咬住他肩,咬得他肩胛幾碎,失聲大叫。柴進奮力回擊一拳,重重打在馬鼻上,打得那悍馬吃痛,方得掙脫。

這時他瞥見一條橫頭凳,抄在手裏,揮凳打馬。紫騮馬小步跑開,忽回身一縱,將他撞翻在地。柴進掙紮爬起,那馬仍在瘋頭上,吼叫著又向他突奔而來。

柴進迭遭傷痛,已經無力抵禦,眼見球場邊有一口大井,無暇多想,跳身入井,指望在井下暫避。誰知那癲馬的癲狂勁頭完全止不住,屈腳一頭鑽入井中,千斤之軀,飛壓而下……

『下回預告』……我乃夜叉豬淑良,來自嵩山地獄,奉符命將你提去。此乃神道召令,不可抗拒,抗拒則禍事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