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牧師帥的過去,其實牧清風一點都不了解,隻從水兒那裏聽到隻言片語,可是不知道什麼,他就是刻薄得想激怒牧師帥。
牧師帥聽得這話,楞了楞,可是他竟沒有生氣,竟非常的開心,你看,他正開心得瘋狂大笑呢?
對於牧師帥來說,這真是他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他笑得已是滿地打滾,說道:“你想激怒我嗎?我是誰?是菩提!天以下的第一人,你認為我會為了一個女人生氣?笑話!笑話!天大的笑話!”
隻是,這麼大的笑話,為什麼牧師帥說完就不笑了,他不大但不笑了,還發起瘋來,不斷的用頭撞擊著地板,撞得地板“彭彭”作響。
空間多麼的寂靜,這“彭彭”聲是那麼的響亮,牧清風看著這樣的牧師帥突然很後悔,他知道自己錯了,可是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本來覺得自己是很可憐的,可是現在他明白,這世間是有人比他還要可憐的。
牧師帥抬起了頭,看著牧清風又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頭,說道:“你看它,一點都不痛。”
真的不痛嗎?也許頭真的不痛,可是心不痛嗎?
牧清風很想這樣問,可是他已不敢問。
牧師帥根本沒有想過要牧清風的答案,一點都不痛,不過是他對自己說的話,可是,不痛,你又哭什麼。
牧師帥絕不會承認自己在哭,可是他已流出眼淚來,牧清風看著他的眼淚,心中全然不是滋味,一個人,長年被自己深愛的人追殺,而且還是為了自己的情敵,這豈非是最可憐之事,最可憐之人。
牧師帥站了起來,可是這次他卻笑了,冷笑,說道:“你在可憐我?真可笑,你真以為我是害怕得躲在這裏?對於天帝,對於桃花,我從沒不敢麵對過!”
牧清風奇道:“那你為何?”
牧師帥歎道:“可惜還是早了,時間還不夠啊。”
牧清風聽得雲裏霧裏,不禁不耐道:“賣什麼關子,能不能一次說個明白?”
牧師帥幽幽的歎了口氣,一臉追憶的說道:“這世間本沒有天庭,本沒有神仙,自天以下,萬物平等。那時,世間一派平和,人人相親相愛,天還是那天,我與天帝、桃花三人自幼一起長大,感情無比親密,哦,那時天帝還不叫天帝。”
牧師帥說到這裏,臉色頓時一變,說道:“可是,突然間,世間突然有了魚越龍門便化龍之說,我們三人竟幸運的躍過了龍門,自此之後得領天道,於是便有了天庭。這本也不是什麼壞事,天庭的出現,讓科學得以弘揚,愚民得以開智,可人心是可怕的,欲望會讓人步入深淵,而更可怕的是,我發現天變了,天竟不再無欲無求,他化身為人,有著一切人類的欲望,開始支配世界,世間萬物成了他滿足自己欲望的工具,所以我叛出天庭,我要弑天。”
牧清風抬頭望了望天空,突然覺得全身冷然,天若有了欲望,誰能匹敵!
牧師帥繼續說道:“天之不仁,終於引發了暴動,我領萬民以逆天,可是,我錯了,我敗了,即使我以科技的力量武裝一切,在天的麵前,卻還是太渺小,那一場屠殺,幾乎滅絕世界,所以,你現在看到的是愚民奉天為父,過去的一切科技知識都被摧毀,僅僅隻剩天庭還得以保留一些,可是天庭盡是酒囊飯袋,那些科技也還停留在我多年前研發時的水平。”
牧清風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可是他沒有感到熱血沸騰,隻感到害怕,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卷進這件事來,但他明白自己已是難脫身了,所以望著時間機器說道:“這東西真的能弑天?”
牧師帥說道:“隻是有機會。”然後,伸手向前一劃,空中頓時浮現一套七彩戰甲和一根棍子般的武器,牧師帥眼神熾熱的說道:“我這戰甲可不是天庭上的那些戰甲可以比擬的。”
這難道就是他見到的那些人形機甲,這是比人形機甲還要進步的人形機甲,牧清風無比震驚,無比渴望,渴望得忍不住立刻要好好研究這機甲的進化版是怎樣處理能源供應的。
他心念隻是一動,那七彩戰甲就感應到了,下一刻已著裝到了牧清風的身上。
大廳中突然有人一飛衝天,身著七彩戰甲,手拿一根巨棒,威風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