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月落得好快,滿天已是繁星。
牧清風是個認真勤奮的好孩子,所以他還在努力。
可是眼前的花瓣,還是那樣的堆成一堆,不動如山。
“你那樣眼睛不酸嗎?”水兒懶洋洋的問道。
牧清風沒有理她,他不想理她。
“嘖嘖,還長脾氣了,告訴你,你那樣盯著是沒用的。”水兒勸道。
牧清風不服氣道:“別太小看人了!”
然後,繼續努力著,是啊,很多年來,牧清風一直都是這樣努力著,以前,很多人都以為牧清風是天才,但是不是,他不過把別人用來喝咖啡的時間都用在努力上罷了。
可是,這次牧清風放棄了,因為他發現操縱這桃花動起來真的是需要天賦,最起碼也需要方法,而經過那麼久的努力,他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有天賦,而且不知道方法。
所以,牧清風終於回過頭說道:“快告訴我方法。”
水兒卻攤了攤手,說道:“真沒什麼方法,我以前看一眼花瓣就隨我心動,再看一眼就漫天花瓣了,天賦異稟沒辦法。”
這是炫耀,這絕對是故意的!
牧清風氣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怒道:“太小看人了!太小看人了!你打擊我就算了,還把床搬來躺著打擊我。”
星空下,桃花林中花瓣漫天,一個少年與一個少女再加上一張床,這故事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可是劇情似乎有些不對啊。
水兒聽得這話,毫不介意的在床上滾了滾,然後坐了起來,伸手一招,一杯紅酒便就握在手中,懶懶的喝了一口,說道:“你看繁星滿天,你我相約於桃花樹下,不覺得特別浪漫嗎?”
牧清風聽得這話,氣勢頓時一落千丈,心酸啊,無奈啊,他的怒氣永遠是打在棉花上似的完全不著力,眼前這少女的思維跳躍得他是永遠都跟不上。
牧清風弱弱的說:“浪漫跟床有毛關係啊!”
水兒眨了眨眼,說道:“你不覺得有床才浪漫嗎?”
誘惑!誘惑!這是誘惑!
牧清風的心不爭氣的跳了起來,但是他是不會上當的,這是個故作清純但其實超級腹黑的女人,他牧清風才不會上她的當。
哼哼!不理她,牧清風裝模作樣的努力了起來,可是心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他心動了,他不得不承認,可那是因為他思念水兒,都是因為眼前這少女跟水兒長得一模一樣,牧清風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可是,實在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一旁的少女,她正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仿佛看透了他的全部心思。
牧清風終於忍不住,看向水兒說道:“我說你回屋裏睡行不行?”
水兒笑了笑,認真的說道:“不行!”
“你這是存心搗亂!”
“是你的心不夠堅定而已!”
“我心堅定得很,你以為我是蘿莉控嗎?不是,不可能!別以為你換上一身卡哇伊的睡裙我就會心動,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早已看出你是個滿肚子壞水的禦姐,裝純扮萌是沒用的!”
水兒聽得這話,認真的思索著,喃道:“好像少了些什麼。”
牧清風沒好氣說道:“別在想岔開話題了,沒少,什麼都沒少。”
水兒卻突然靈機一動,終於想起了什麼,手一招一根棒棒糖便出現在手上,然後望著牧清風笑了笑,說道:“你說蘿莉是不是特別喜歡棒棒糖呢?”
故意的,這絕對是故意的!
水兒卻是沒有理她,舔了舔棒棒糖,然後看向天空,天空上繁星漫天,水兒卻看向星空之外,那裏有什麼,也許是一隻巨大的眼睛,也許是一朵桃花。
終於,水兒歎了口氣,垂下頭來,輕輕的喝了口紅酒,閉上眼睛陶醉的說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春夏與秋冬,果然棒棒糖配紅酒是無比美妙的。”
牧清風傻眼了,他才不去管這個喜歡棒棒糖配紅酒的瘋女人,她不走,他自己走,練了那麼久也累了,回去睡覺,誰陪她瘋。
可牧清風剛轉身,便聽到了他最害怕的聲音,水兒輕輕的說道:“定!”
這個“定”字,絕對是牧清風的噩夢,多少個夜裏,本該好好睡覺的他,就是因為這個字無法入眠,第二天累得連路都走不了,麻的。
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她簡直是過度活潑的惡魔,每當他無法忍受困意打起瞌睡時,本來睡得好好的她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起來揍他一頓,你說這人什麼嗜好不好,偏偏就有著讓人睡覺盯著她看的嗜好。
牧清風這是真的怕了,隻見他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不會無聊到讓我在這裏看你睡覺嗎?”
水兒卻走到牧清風身前,並不答話,而是笑了笑,牧清風看到的卻是惡魔的獰笑。
不過,這次惡魔似乎改變了愛好,竟將他丟在了床上,難道她想那啥?不行,這絕對不行,他不能對不起水兒,於是,牧清風大叫道:“我是不會出賣我的肉~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