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牧清風回頭看了過去,並沒有發現是哪個妖怪,這些妖怪甚至都在逃避牧清風探索的目光。
絕不是他們!
牧清風心中已有了定論!
是的,絕不是妖怪們,因為妖怪們已露出了恐懼的神情,那恐懼,絕不是來自自己,牧清風無比肯定。
然後,妖怪們竟突然間炸了開來,紛紛都尋找自己的洞,隻恨不得立刻鑽進去,他們慌張著,哭喊著,逃命著。
隻是這亂嘈嘈的局麵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突然有炸彈自天際而來,在人群中開出花來。
它那響徹天地的爆炸聲,掩蓋了一切勝音,雜亂的,紛嘈的,換來的是鮮血染紅了地麵,各種殘肢散落一地。
牧清風這才知道他們的恐懼來自哪裏,他忙向天空看了去。
天上那堆積的發黑的烏雲已被撕開了口子,似乎有陽光穿透了過來,一架架宇宙戰艦從那裏鑽了出來,不多時,已是漫天機甲!
這麼大的場麵,牧清風生平還是第一次見!
他的震驚從心靈再至心靈。
可突然,一股力量向他襲了過來,牧清風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給撲倒了在地上。
待反應過來,隻聽得如花罵道:“你傻了嗎?在那裏發什麼呆!”
牧清風看了過去,剛才自己所站的地方已被炸成一個大坑,想來是如花救了自己一寧。
如花拉著牧清風的手就奔跑了起來,她要帶著他逃,可是又能逃到哪裏去?
看,這可是漫天神明啊!
牧清風在奔跑中向後看了去,這完全是單方麵的屠殺。
可笑的妖怪們,以為鑽進地底就沒事了嗎?
在絕對的科學力量麵前,這一切顯得是那麼幼稚可笑。
如花將牧清風帶到一個山洞前,對牧清風說道:“你進去,放下斷龍石,或許可以暫時保住一命!”
牧清風聽如花的話明顯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不由著急的問道:“那你呢?”
如花慘然一笑,說道:“我啊!要去救我的同胞們!”
牧清風說道:“可他們……”
如花說道:“因為,我曾答應過你,任何時候我都不會放棄他們的。”
牧清風竟啞口無言了,這個女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如花又說道:“好了,天庭這次的進攻看來是策劃很久的,這些年來一直是我在帶領著他們與天庭抗爭,我若不現身,怕是不能,而你,他們未必知道你回來了,你得好好活著,因為你是我們的希望!”
牧清風聽得這話,不由心裏堵得慌,罵道:“你個笨蛋!我都說我不是他了!”
如花笑道:“對啊!你可不是他,他可不會那麼溫柔!”
說完,在牧清風的臉頰輕輕一親,然後轉身離去,再不回頭。
牧清風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他很想留住她,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她絕不會留下來,因為她是那麼的深愛那個人,而他已被當作是那個人。
可是,就隻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的離去嗎?
讓很多年前的故事再上演一遍,而他,依舊是那般的無能為力!
不!絕不!
所以,牧清風追了上去。
隻是,一切都太遲了嗎?現如今的妖怪們戰鬥力已經退化到這種程度了?
是的,當牧清風趕到之時,戰爭已經結束了。
全都是天庭的機甲,而妖怪們正被圍成一圈瑟瑟發抖。
如花赫然也在其中,牧清風躲在隱蔽處看著這一切。
其中一台機甲正在向她問著話。
“他逃下了天庭,怎可能不回來花果山,你們要想活命最好老實交代!”
“呸!”
如花朝那機甲吐了口口水,惡狠狠的瞪著那機甲,卻是什麼都不肯說。
“你這牲口竟敢對二郎大人無禮!”一旁的機甲惡狠狠的說道。
二郎卻擺了擺手,表示無礙,說道:“這麼多年來,你之所以還能活下來,是天庭允許你們小打小鬧,也是為了安撫他,可是這次他做得太過了,現在,隻要你們將他交出來,我可以保證以後天庭都不為難你們!”
如花哈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做慣了自由自在的妖,突然要改做走狗,我怕是改不來的了!要殺要剮,請趁快吧!”
二郎沒有生氣,反而笑道:“好!不愧是那人的部下,夠硬氣!”然後臉色一冷,說道:“我從現在開始數數,每一秒我就殺一個,殺到你說為止!”
二郎又看向妖怪們說道:“當然,如果你們肯說也是一樣的,別白白葬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