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既然跑了,牧清風也隻能無奈作罷,但眼前的暗夜使黑瞳,他是怎麼也不願意放過的了。
牧清風望著暗夜使黑瞳,平靜且堅定的說道:“眾生本是自由身,誰也沒權利殺死誰,但你我卻是不得不殺,所以,請你盡全力吧!”
暗夜使黑瞳聽得牧清風的話,驚恐的後退了幾步,心中不住的想著:“在自己偷襲下,他任由自己全力打擊尚且安然無恙,與之搏殺,安有勝利之理。”
不過,之後她又停住了,因為她知道自己今日若放手一博,或許有一線生機,若隻顧逃命,那卻是必死無疑。
暗夜使黑瞳一直認為,如果這世界上有神的存在,那無疑是她的主人,可是今2****的想法動搖了,牧清風於她心中也已是神,甚至超越神,她又哪裏知道她那淩厲的攻擊之所以無效,完全是因為牧清風體內那些亂七八糟卻無比強大的力量的緣故。
這世間本沒有神,想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神了。
可是,就算想的人再多,牧清風也不是神,正所謂“自己的病自家知”,牧清風哪裏是什麼神,簡直就快變成鬼了。
人真的是被逼出來了,暗夜使黑瞳完美的為這句話作出了證明,證明被逼得走投無路時,不但狗會跳牆,人也敢弑神!
暗夜使黑瞳出手了,為了活命,竟是戰勝了所有恐懼,或者是化恐懼為勇氣,這勇氣大得本處於怯弱一方的她,率先發動了攻擊。
暗夜使黑瞳一動,便是舍命而搏,一動,便是驚天動地。
漫天都是傘影,其聲勢之浩大簡直風雲變色,狂風又呼嘯了起來,卻是力量與力量的鼓動所產生的氣勁,這氣勁絕非簡單的狂風,所以沒有飛沙,這氣勁是無數道密密麻麻的利刃,向著牧清風呼嘯而去。
牧清風沒有動,身體內的力量卻似乎受到了挑釁,全部都狂暴了起來,牧清風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任由狂暴,任由它們發泄而出。
牧清風的力量既已出,又豈是暗夜使黑瞳的力量可以比擬,她的漫天黑傘,她的浩大狂風,她的萬千利刃,到了牧清風的身前,就恍若遇到一堵無形的牆,不可跨越半分,即使牧清風看起來毫無動靜,就那麼站在那裏。
暗夜使黑瞳不甘的持續著攻擊,因為他見牧清風一動不動,還以為牧清風是根本不能亂動在盡全力勉強抵擋自己的攻擊,所以她也越發賣力的攻擊了。
隻見她如蝴蝶般翩翩起舞,每扇一次翅膀卻又產生了可怕的蝴蝶效應,帶來的是無數凶險的風之利刃。
可是,她的努力並未得到任何收獲,牧清風還是不動如山。她還來不及決定是否改變戰術,牧清風卻又動了,動得是那麼的蠻橫無禮,竟是硬生生的衝入刀風傘劍中去,偏那刀風傘劍又避退三舍,卻又不甘離去,隻緊緊的追著牧清風,又完全靠近不了牧清風。
說時遲,那時快,牧清風的動作何其快速,一切不過是瞬間發生之事,隻是一瞬,牧清風便到了暗夜使黑瞳的身前,隻是平淡無奇的一拳,便逼得暗夜使黑瞳連連後退,第二拳,便沒了漫天黑傘,浩大狂風,暗夜使黑瞳不得不采取防守,已是沒還手之力了。
牧清風第三拳揮出,暗夜使黑瞳已張開了黑傘,不斷的旋轉起來,將自己保護得密不透風,牧清風心中冷笑,想著這暗夜使黑瞳實在是窮途末路到失去判斷了,就算你暗夜使黑瞳將再強橫的力量灌輸到黑傘裏,單憑這傘麵又怎可能是自己體內狂暴力量的對手。
牧清風此時仗著體內有著恐怖且狂暴的力量,也不再顧忌技巧與否,狠狠的一拳便砸在黑傘的傘麵,想一舉將黑傘與暗夜使黑瞳一舉砸爛。
不料,牧清風一拳砸了下去,就如砸在了汪洋大海中,那黑傘紋絲不動,牧清風不信的又連續砸了幾拳,卻效果依舊,心中方驚奇這黑傘是何方神物,竟有如此神奇的防禦力量。
牧清風心中念頭隻是一轉,便立即轉換了戰術,運用起“大聖百變身法”便往暗夜使黑瞳黑傘庇護不得的方位而去,出手便是殺招,他就不信了,暗夜使黑瞳能不露出半點破綻。
可是,暗夜使黑瞳還是真能不露出破綻,牧清風拳頭所到之處,便是黑瞳的黑傘所到之處,不多時,漫天都已是牧清風的殘影,可是拳拳卻又打到了暗夜使黑瞳的黑傘上。
難道兩人就隻能這般無休止的僵持下去,誰也奈何不得誰麼?這黑袍還好說,可是牧清風已,他盡了最大能力去利用身體內的力量,他那血肉之軀又能支持多久,多久達到極限,被自己體內的力量撐爆。
時間很緊迫,牧清風無比清楚,可是此時牧清風已盡了最大努力去施展“大聖百變身法”了,依舊奈何不得暗夜使黑瞳,他也是沒法子的了,隻能不用法子,蠻橫的不斷攻擊,他最大的優勢也不過是體內有著那些恐怖的力量,以力打力,牧清風毫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