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風確實是越打越暢快,因為他體內那些亂七八糟的力量有了宣泄口,自然爭先恐後的發泄出去。
可是,這世間的事情不能隻看一麵,有利必有弊,正所謂禍福相依,而牧清風之禍在於,他體內的力量實在太強大的,強大到他現在的身體遠遠承受不起。
此時,他越發泄越強大,越強大死得越快!
牧清風心中也知道後果的可怕,可他並不畏懼,他本已抱了必死的心,隻求在自己死前能殺死暗夜使黑瞳,讓水兒能活下去。
如果可以,牧清風何不想好好的活下去,與水兒廝守一生,可是,現實中總是有著太多的無奈,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隻能可惜沒有如果。
這世間,“情”之一字實在是令人唏噓萬分,而真正有情之人實在是少之又少,賣妻求榮,出牆殺夫之類的典故比比皆是。
而更可憐的是,是有些即使已經兒女成群卻還不知愛情為何物的人,真正愛情不是每個人都能那麼幸運遇見的,以誰沒年輕過來反駁的人也許有故事,卻未必有愛情,未必是愛情,愛情不是簡單的喜歡和被喜歡,更多時候欲望都會披上愛情的外衣。
而牧清風之“癡”這世間又哪有哪個男兒能做到,常人定言這“癡”實在不現實,是啊,多麼不現實的“癡”,多麼幸運的水兒。
暗夜使黑瞳與大部分人一樣不明白牧清風的癡情,她也絕不相信一個人會為了另一個人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所以她永遠都不會明白牧清風為何越戰越勇,那是一個男人為了讓自己的女人能活下去,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在換命。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最起碼明白了一件事,她不是牧清風的對手,她已經越來越手忙腳亂,越來越招架不住了。
而一旁的黑袍也看到暗夜使黑瞳敗相漸露,心中不由大急,上次他在牧清風手中幾乎死去,這次也是這般,牧清風定是他的克星,他早已有心逃離,又擔心牧清風抽身追來,現在見暗夜使黑瞳處於下風又怎能心中不急。
黑袍腦中不停的思考著對策,突然心中一狠便心生一計,隻見他忽然大喝:“暗夜使大人,我來助你!”
牧清風此時正打得越發順暢,隻消得一時半會便能獲勝了,聽得黑袍這一吼,不由看了過去,果然見有人朝他撲了過來,頓時心中大怒,想道:“好你個黑袍,三番兩次想致我於死地,今日我便先殺了你,為這世間除去一害。”
如此一想,便舍了暗夜使黑瞳向黑袍撲了過去,暗夜使黑瞳頓時緩過來一口氣。
牧清風心中怒極,向半空中的黑袍撲了過去,揮拳便打,他心中怒極,這一拳用了十二分力道,想致黑袍於死地。不料,等真正到了跟前,牧清風一細看,發現撲過來的竟不是黑袍,而是無名,不用想都知道是黑袍這個毫無人性的家夥將無名扔了過來。
而牧清風從沒想過要殺死無名,雖然他是他的情敵,他對他的水兒圖謀不軌,可是任何讓水兒傷心不安的事情牧清風都是不願意做的。
所以,牧清風在半空中硬是將身形偏了幾分,一拳頓時打偏,可是牧清風體內的力量正爭先恐後的向外湧去,哪裏是牧清風想偏就偏的,這就像一輛高速運行的列車,突然要來個急刹車,還要偏出軌道,哪裏有可能安然無恙,牧清風頓時受到了體內力量的反嗜,體內的力量頓時翻江倒海的翻滾起來,牧清風一口血噴了出來,隻覺體內力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他接住無名後,便向地麵跌了下去。
黑袍又大喊:“暗夜使大人快抓住機會。”
暗夜使黑瞳冷哼一聲,對黑袍大為不屑,但是她還是抓住機會向牧清風攻擊過去,隻要能勝利,她倒是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乘人之危。
黑袍心中冷笑一聲,如此好的機會,他又怎能不逃?想罷,便悄悄的逃了去,卻是誰也沒注意到他。
水兒與冷洋洋見牧清風突然跌倒,一副心神全在牧清風身上,隻恨自己幫不上忙,又哪會理那黑袍。
牧清風聽得黑袍那句“暗夜使大人快抓住機會”,心中便知要遭,他以自己為肉墊先落地,無名在他身上倒是安然無恙了,可是如果暗夜使黑瞳真的殺了過來,倒黴的反倒是無名了,暗夜使黑瞳可不管是誰,隻要妨礙她達到目的的,殺了便是。
毫不猶豫的,牧清風一個翻身便將無名壓於身下,此時他身體內的力量正翻江倒海,他一分力量也控製不住,又能做出什麼對策來,隻在心中大呼一聲:“我命休矣!”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快得牧清風隻來得想一句“我命休矣”,暗夜使黑瞳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便到了,隻見暗夜使黑瞳手中的黑傘快得化為無數黑傘,快得一瞬間已攻擊了千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