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也走了進來,說道:“這是桃夭夭畫的,他就會畫這麼一副畫。還經常邊畫邊唱歌,每次調調都不同,明明沒有眼淚,還學人哭泣。”
牧清風一怔,桃夭夭唱歌,畫麵太美他不敢想,又忍不住奇道:“什麼歌?”
水兒想了想,說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牧清風感歎桃夭夭癡心一片,雖然是一個機器人,其真情卻勝過了千千萬萬億人類。望了望畫中的彩霞,已猜到這是自己母親當年居住的地方。於是便跪了下去,磕起頭來。
水兒正驚奇牧清風為什麼突然磕起頭來,又見牧清風神色凝重,也不敢多問,也學著牧清風跪了下去。
水兒這一跪了下去,也忘記自己手中還提著那小猴兒。那猴兒似乎被觸碰到傷口,痛嚎一聲,竟從水兒手上掙紮開來,跳到那石床上去。
水兒心中大驚,嘴上叫道:“桃夭夭知道你蹦到那床上把床弄髒會殺了你的?”她怕那猴兒的鮮血弄到床上,心中著急,下意識也跳到那床上去,想要逮住那猴兒。
不想,水兒一蹦之下,那石床竟塌了下來,誰也沒想到這石床如此脆弱。那猴兒雖然受了傷,行動倒也天生敏捷,早已跳到門口逃之夭夭。
牧清風看到水兒灰頭土臉的狼狽的模樣,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痛。走了過去便將水兒抱了起來,不料卻見那石床底下有著一封書信。
牧清風放下水兒,打開那封信,隻見上麵寫道:“紅塵半生,皆為情困,今知命不久矣,生平所學,寄托玉中,德者居之,萬不可因我之故,一並使其泯滅也。”
信中大致意思是半生為情所困,現在知道自己快死了,留下生平學識,藏於玉中,希望有緣人能得到了,不要因她的死亡,使其一並消亡了。
牧清風又在那石床裏找尋一番,才尋得一枚青玉,心下了然,但對於青玉可以作為存儲磁盤的材料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但思及此間主人神通廣大,其能力大都不是現下之科學能得到解答的,這才沒有大驚小怪。
牧清風將青玉裝在口袋中,又對沈彩霞磕了幾個響頭,便拉著水兒的手原路返回了。
牧清風來到瀑布前,在草地上坐了下來,這才拿出那青玉研究了起來。
要是一般人就算知道這青玉是存儲的磁盤,也未必知道打開方式。這青玉渾圓剔透,就是沒有接口。不過牧清風何許人也,他的右眼可是曾入侵過號稱全宇宙防衛等級最高的聯邦主腦,這小小青玉自不在話下。
說來奇怪,待牧清風的右眼開啟之後,這青玉竟自己生了感應,牧清風不得不疑惑,難道自己的母親特意為自己準備的,但想了想,又否定了這個猜測,看他信中留言,顯然不是這個意思,更何況看那信中言語之決絕,自己的母親怕是以為自己也活不成了,哪還會留下什麼東西給他。
那青玉在牧清風的手中越來越熱,溫度急劇上升,牧清風手中一疼痛,便放了開手,那青玉便這般掉了下去,牧清風心中一急,正待伸手去接,不料眼前一黑,意識竟進入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但見這個空間內漆黑一片,突然之間卻又亮光大作,牧清風待眼睛適應過來時,發現自己處於一個綠瑩瑩的空間,身體四周竟全是一些文字漂浮移動。
牧清風一看之下,這些文字他是一個都不認得,有些形似蝌蚪,有些形是怪異的象形文字,有一些形似英文字母,甚至還有各類符號,但是都似是而非,絕不是牧清風所認得的一切文字。
各類文字穿梭漂浮不定,時間慢慢流逝,牧清風看得眼睛都發痛了也悟不出個所以然,耐心被磨滅幹淨,已生了放棄的念頭,開始思索離去的方法,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
牧清風開始嚐試著移動,發現沒有任何危險,便摸索著向四處探索而去,可是一無所得,到了最後,牧清風簡直是狂奔而跑了,但是這空間竟像是無限寬廣,他無論跑到哪裏,四處皆是無窮無盡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