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想不想聽”她著我說我橫眉冷對,“幹什麼,沒見過呀,也不害臊”被她盯了好一會,我沒好氣地說。“哎喲,沒看出來呀,也是正經人,那不打撓正經人用功了”她甩開放在我桌上的課本,背對著我。猜不透她心裏想什麼,我鼓舞自己爭氣,不要經不誘惑,既然她看不起我,不要下濺,用熱乎乎的臉蛋舔別人的冷臂股。看到她滿臉惱恨的樣子,我心裏平衡多了。她原本拿著課本想和我探討“問題”卻不料競吃了閉門羹,她回過頭,忘了將放在我麵前的書本取回,我沒送給她,放在眼前,準備拿起遞給她,拿起書本,我傻眼了。那小紙片飄落我麵前。後麵多了一條備注你知道嗎?我喜歡你,咱倆好吧!你別耍我,你若耍我,我恨你一輩子。我再也按捺不住狂熱的血液翻騰。我們暗中約定——坐同桌。之前我們是前後桌。在接下來模擬考試中,我坐在前,她坐在後。化學考試時,我一口氣將試卷做完,舉起來來回翻折檢驗。她的視力好,順利抄了幾道題,不料被老師發現,老師指著她訓斥,她聽了不在意,考試結束我試圖安慰,她卻說習慣了。考試成績登出,我化學39分,滿分40分,第一名。全班師生欣羨不己,我樂此不疲。其實我沒有那麼利害做滿分卷,這次多虧她,讓她抄寫,她指出兩個疑問,我重新思考修正之後才得了39分。下課後我將實際情況轉告她,她卻打趣自己道“能夠與全班第一名同流合汙也值”。下午班主任拿著成績單走進教室,排坐位,我們順理成章坐在一起。那一刻,我們沒有考慮日後,隻為眼前的快樂而歡笑。她在,我變得張狂,開始放縱自已。她在課堂內點火,我在一旁煽風。語文是我弱項。初三之前我沒有正式學過語文,語文成績總是在60分左右循環,徘徊,考試成績下來,沒有想過如何發憤圖強,隻覺得天經地義。我曾有一種觀點讓我痛心至今記憶尤新:59分有點遺憾,60分萬歲。那時我告誡自己不是學文科的料,讀它吃力且沒有功效,何必做無用功。它們不像數理化:一條公理,一條定理,有一定規律可循,每道公式都可逆推幾個公式,一本書下來也隻是幾個典型公式。思路清晰時,每一道計算題,證明題都入眼,解算出來看圍觀身邊的人抓耳撓腮倍感神氣,欣賞自已的機伶聰敏。我認定是搞數學的,語文對我用途不大。這使我在求學路上步履維艱。剛進入新集體,我極不顯眼。雖是再讀生,成績仍平平常常。語文老師是個體格魁伍紅色卷發說著一口標準普通話的中年婦女,她極看重成績,初來時我坐教室最後一排,根本沒引起她注意,當時我對語文很認真,因為我把中考失敗歸罪於語文。上課積極配合老師,盡管它對我像一組沒有規律隨機組合的數字密碼,我蠶食一樣的咀嚼著。因為我語文60分,第一名語文80多分,如果我也考80分,我能拿第一。中考像一陣風吹滅我烈焰,又像一根燭火,點亮我對語文覺醒。好景並不長。後來幾次考試總分保持前四名,語文老師看我還有望塑造,試圖將心得傳授於我。然而此時我不屑學習。杜娟對語文老師呈敵對態度,她字寫得認真老師不表揚,抓住一次就點名。不管我如何寫,老師總誇我文字雋秀,她總能找到幾點優點。她時常說,如果你能在語文上下功夫,你一定能趕超大家。我不把她的良言放在心上,一直為她起初的態度心存判逆,覺得老師就像杜娟描述的那樣:勢力。當你學習好時備加讚賞,學習差則冷若冰霜,不管不問。我自認為小有名氣,不為老師的真誠而感染,而用杜娟善用的眼光看待她。上課不如從前老實巴交的守著課堂紀律,隨時想一些“歪點子”和老師對弈,把老師搞得下不了台,引得全班哄堂大笑,我以此為快事。紅發老師很無奈舉起一臉嚴肅的表情說: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不聽我說,總有吃虧的時候。然後給我們講勵誌故事。她有個兒子上高中,成績不錯全校排名前五。他文筆好,口才也好,能講一口流利普通話,學校老師推薦他擔任校園播音員,他推辭說沒時間,盡管如此他還虛心向她求救,他學習能差嗎?這樣講勵誌故事效果不好,她又轉換令一種方法,問像你們這群孩子,家庭條件多好?條件好你也不會來這裏,你們不好好學習將來會怎樣。有些人不要以為語文不重要,有本事其它各門都拿一百分,像你那成績,將來語文不及格,想考好學校沒門。想當初,我孩子小時在家時,小時就學會獨立了,記得他小時冬天在外邊玩雪弄濕了棉靴,哭著找我換,我就告訴他:換什麼換,自己搞濕了,自己負責。那個冬天他把腳凍壞了,如今提起這個故事,他還感謝我,哪像你們這群孩子。我聽了,隻道她指的是我,卻不以為然。我判逆地想:我不學語文,我也要進六中。我們縣城一高排名第一,六中排名第二,以當時的成績,一中有點懸,六中是沒有問題的。人在得意時刻易忘形。在學校舉行的化學競賽中,我奪得第一,對紅發國語老師更不屑一顧,我無視一切善意批評和規勸,沉浸在讓人忌疾的阿諛奉迎中,天天和杜娟糾纏在一起,上課遇到問題她就爬在我桌麵和我討論,老師看到視若無睹,覺得我們確實在討論“學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