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將麵具摘下,讓我戴著,你帶她走。”白錦墨站著,淡淡說道。
穆曄琛皺眉,道:“不用。”
“我不會坐以待斃。”白錦墨語氣開始急促起來:“你出去之後在淮城等我。”
穆曄琛還想說什麼,但是一想起這個人的武藝,以一敵百,確實沒有什麼憂慮。
“好。”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方法:“隻是……”
“無妨,我今夜會做一張我的麵具。”白錦墨轉身離開。
這人的性子還是老樣子。穆曄琛搖搖頭,想道。
……
夜晚的島上,月光清涼,繁星點綴著夜空。
穆曄琛乘著風,坐在湖心亭。
他心事重重,隻有現在才得到暫時的安寧。
滅國之恥,不是不想放,而是不能放。救命恩人不是不想幫,而是不敢幫。
這處地方如世外桃源,真的讓他感覺到這個世界還是挺美好的,如果現實允許,他寧願生活在這裏,一直到老。
明明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他做不到,就連他父皇在世的時候,也做不到。
目光突然一凝,他怔怔地看到一個人影撐一支竹槁,由遠及近。
月光鍍在那人身上,萬分皎潔。
那人踏浪而來,直到恬靜的臉映入了穆曄琛的眸子。
他看著她,那人覆著白綾,卻一點都不影響她的行動。
“無目藥王……?”他起身,一手撐著石桌,疑惑問道。
“坐!”她走過來,一指凳子,自己則挺不客氣的坐在另一邊。
“藥王年齡不大,木某佩服。”
“木?你的名字叫什麼?”無目藥王抬起頭,挑準關鍵的字,直接問道。
“噢,在下木子華。”頓了頓又補充:“此木非彼穆,在下的木乃是木頭的木。”
知道現在前皇姓是風口浪尖,他想到了無目藥王的狐疑。
“哈哈,真是木頭。”少女輕輕一笑,令他一陣心悸。
如果說沐顏溪是玫瑰的話,她就是一朵蓮花。
雖然看不到眼睛,但是她唇邊的笑意已經動人心魄。
能帶給人安心的笑容,令人沉溺。
“藥王,勞您大駕。”心裏想著這個小姑娘定下的破規矩,他苦笑道。
“不必多禮,隻是我平日裏經常來這裏賞景。”她看起來非常隨意,一副好相處的樣子。
“沐顏溪姑娘如何了?”
“交給我,有什麼不放心的。”隨手抓起一個梨子,她“哢嚓哢嚓”咬著梨子說道。
“在下有幾個疑問,希望在明日將去之前得到解答。”
“你說,我依你,隻要我知道,就會告訴你。”她心情很好,毫不猶豫答應。
“為什麼定下如此刁難的規矩?”
“因為我們討厭什麼都不付出卻想得到回報的人。”
“那為何不直接收取錢財?”
“你認為我們生活在這裏,自給自足,需要錢嗎?”啃著水果,她麵不改色地為他解答疑惑。
“對來者收取最珍貴的東西,那姑娘認為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他一直想知道,這無目藥王究竟是怎樣判斷的。
正在吃梨的她手一頓,良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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