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七八了吧,想當然,你一定認為我事業有成什麼的,可事實上並非如此。我是和看這本書的大多數人一樣,在80年代某個糟心的夜晚出生的。那怎麼說呢?我母親形容那一年用的是一首鄧麗君的歌曲一水隔天涯。因為我老爸那個時候並沒像現在的夫妻,正經陪伴在她身旁,而是在水一方,不管怎麼說,那基本上是風調雨順的一年。
9月,我出生那個月,國家強調了計劃生育為我國的基本國策,很慶幸,我在我媽肚子裏的時候還是目不識丁,否則,早嚇回去了。因為我有個哥哥,基本上在那個年代,能有個哥哥算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我現在是個出租汽車司機。但是唯一與其他出租司機不同的是,我隻在12點以後開始運營我那倒黴的生意。正如你所想到的,我的車,不拉人,或者說,不拉那些所謂的人。
如果我這人再絮叨點,我會給你一個類似大為科波菲爾似的的自傳,那將會是個大約20多萬字左右的小說,你大可以耐著性子聽我訴說我的不幸和不如意,但終歸有一天你會這麼想,嘿,我聽這個怨婦說這些幹嘛?
那麼既然如此,大夥都沒有什麼耐性,我索性就給你們講述你們最想知道的那段故事吧,我仔細想了一下。貌似要從我18歲說起。哈哈,看,你有耐心的看完嗎?
18歲那年,其實是個虛詞,很多人喜歡用18歲說事,還有用16歲說事的,因為在這個年紀大部分人都已經成長了,有了顯著的成長特征。女人開始變的玲瓏,男人則更多的開始欺負起自己的被子。也正因為如此,給更多的故事找到了更多的空間,畢竟性這玩意,誰都好喜。
但是,我要說的是,千萬別動心,你不可能在如此嚴格的審查製度下輕而易舉的找到一個長篇的黃色故事。18歲那年我唯一值得提的事情就是,我死了
具體說來,就是這樣,我在某天清晨醒來的時候發現,一堆閃著光的家夥在我身邊遊走。我並不是說那些混蛋又多可愛,記住了朋友,閃著光的家夥,未必可愛。他們穿梭在牆壁和門廊裏,你會感覺自己真他媽的沒有安全感。一個白淨的透明的家夥告訴我“你已經死了“
“啊?”這是我最先的反應,他訴說了他的職責,貌似是個天界上職位不小的家夥,按現在政府部門裏的意思,算是個主管級別
“您好,可能你剛剛著落還不是很適應,但是,我必須告訴您,這裏是幽冥海關的入口,我們核對了您的身份,確定,您已經死了”
“好吧,那現在呢?有沒有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等著我?”
那個主管扶了下眼睛說道“很抱歉先生,事實上,你得出示你的護照,我們才能在係統裏查詢出您的具體去處”
“護照?這麼說吧,我身份證還是剛辦的,戶口本在我媽那呢,我不敢要,老太太也不敢給我,怕我拿著瞎玩去”
“先生”主管說道“我是指的,導航員與您聯係時傳遞給您的幽冥護照。”
“歇,趕緊讓我醒”
“先生,請聽清我的提示,並按照步驟進行入關檢查手續”
我再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了,那些發光的時尚青年全部不見。一白大褂帶著口罩正跟我身上使用鉗子呢。那一刻,我他媽茫然了。
說真的,那是怎麼個意思呢?現在想來,或許是我精神上,靈與肉的糾葛造成的一個錯覺。我媽給我解釋了,那天早上,我丫中煤氣了,後來到了醫院檢查,醫生說,心髒有問題,讓我媽推著醫院的小白車先到X光室給我照一下肺有炎症沒有,然後抽血檢測一下看看有乙肝沒有,最後到了外科,醫生說,“沒事,你們家孩兒沒骨折”
今天是我28歲生日了,說真的,我一直過的挺高興地。我20開始玩搖滾,雖然沒啥用可真陶冶了我情操,我就認為我跟他們都不一樣。大部分人說你丫是一憤青什麼的。可我真看著那些裝成生殖器官的青年才俊慪氣。在一個人妖國家的單位混了幾年成了個半妖之後,我堅決不能再委屈自己了。就是那年,我辭職了,現在我28了,昨天我爸給我介紹了個工作,讓我當一名光榮的駕駛員。光榮的八大員之一
這算是一個什麼小周天循環的某一點,你讓我具體說我也得翻書去。總之奇怪的事情,打今天開始了。
早上起來,我心情這一舒暢,甭管我幹嘛的,好歹,我算有車一族。我把我靚麗的藍色哢嘰布工作服整理了一翻。然後拿起雞毛擔子和一桶清水,愉快步行至樓下。一電話來了,我翻蓋一看,短信一條“親愛的馮十三同誌,你好,我謹代表天界的全體同仁祝賀您今天光榮上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