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麼恨我,是麼?”孤書雋咬牙問。
“沒有。”付文傾回,眼眸輕輕低斂。
“那是為什麼?”
“不為什麼。”她想要的從來都是自由,而不是牢籠一樣的囚禁。
而且,對於母親的死,她始終不能放下。
不能。
心,驀地一痛。
“來人!”孤書雋冷著臉,語氣更加冰寒了幾分:“把文夫人帶走!”
從今天起,他要把她囚禁在自己的寢殿中,片刻不得離開。
“文傾!”林之夕橫劍,一刀劈過來,即刻撂倒兩名侍衛。就在手即將抓住文傾的衣角時,孤書雋忽然出手,迅疾的抓住付文傾,緊跟著一掌劈過去,打在林之夕胸前,林之夕被打的身體飛了起來,砸在後麵破落不堪的屋頂,直接把屋頂砸漏,人直接掉了下來。
但身體還沒挨著地麵,林之夕又體劍淩空翻了個身,又飛了出來。
長劍對準孤書雋咽喉,一劍刺出。
這一次,孤書雋沒有躲,負手而立,冷冷看著他。
劍尖在咽喉一寸出停住。林之夕的手已不穩,眼中是萬分痛苦的神色:“你放了文傾吧。”
他是一國之君,他,不能殺。
“文傾是朕的。”冷眸微眯,他宣誓著主權。
“放了文傾!”
“林之夕,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放了文傾!”
“你的劍,已經不穩,朕,隨時都能滅了你。”孤書雋冷哼一聲,生出兩隻手指,夾住劍尖,輕輕一掰,劍尖處便折了一截,林之夕呆愣驚愕間,那一截劍尖在孤書雋的手心,存存成灰。
他腳步不穩,狼狽後退一步。
“來人,把林之夕關入大牢。”
“孤書雋,求你放了他。”付文傾忽然掙紮開侍衛的牽製,噗通跪倒在他麵前。仰著小臉,倔強的看著他。
“放了也可以。你老老實實待在朕的身邊。”
“好!”
“哼!”
她答應了,他卻更加憤怒了。寬大龍袍一甩,修長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頜,他扭曲著臉低聲怒吼:“付文傾,你要為今日的決定,付出代價。”
他沒有危言聳聽。
他放走了林之夕。卻把她扔進了更加荒涼的冷宮。
偌大的冷宮,隻有一個灑掃的老宮女,獨自在冷宮呆了一輩子,已經老眼昏花,體弱不堪,付文傾住到這裏來,不僅無法得到她的照顧,還得照顧她。
不過還好,總算還有個人陪著。
她倒是看得開,老婆婆卻惋惜的苦笑:“這麼年輕的孩子,如何能到這裏來受苦。如果還有機會,一定要從這裏出去,出去。”
“恩,到時候我帶你一起出去,好麼?”付文傾倒是沒什麼難過,笑嘻嘻的說。
阿婆擺了擺蒼老的手,笑了笑:“阿婆在這裏一個人,習慣了。”
付文傾其實很好奇,這樣一個孤獨的老人,是因為什麼讓她一直守在這裏,一生不離不棄。
阿婆問她:“你是不是很好奇,阿婆為什麼要呆在這裏?”
付文傾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