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碎了,這個世上就再也找不到一樣的來了,你現在管我要,不是強人所難麼?”
“你一定打開看過。”孤書雋眉梢一挑。
“於是?”
“你給朕,把圖畫出來。”
“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做到?”付文傾咬牙。這件事簡直就是不可能的。這世上有幾個能隻看過一次就能憑記憶把看過的東西畫出來?
孤書雋甩袖,輕哼:“做不到,就別想救出孤書落和那個孩子。”
“當然衛家,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朕給你一個晚上思考。”
“孤書雋!”混蛋!
“為了這張圖,你真是煞費苦心。一開始,你的目標就對準了孤書落,在孤書落差點死在康王手裏時趁機掠走他,囚禁了他這麼多年。後來知道他身上沒有地圖了,你就把目標轉到我身上來,甚至設計弄死了孤書逸。我在想,當初如果我沒有從天牢走出來,裏麵被燒死的屍體,是不是有我一具?”
“付文傾。在你心裏,我就是這樣的麼!”
“不然呢?”
孤書雋黑沉如墨的眼眸迸發出森冷寒芒,甩都不甩她,推開房門就走了出去。
付文傾一個人,抱膝坐在床上,發呆到天亮。
她閉著眼睛,開始想那一天看到的地圖模樣。總能隱約看見一個輪廓,卻想不起裏麵各種線條紋路。
如果……她畫不出來,孤書雋會不會對小天和孤書落做什麼?
按照孤書落和孤書雋的深仇大恨,他會不會……
夜已深。
孤書落一個人坐在房頂上,拎著酒壺,灌酒。
一身白衣,一頭烏黑長發,肆意飛散。
“你來了。”偌大的屋頂,隻有他一人,他喝了一口酒後,忽然開口。眼睛看向東北方向。
“恩。”
孤書雋。
他慢慢走過來,在孤書落麵前站定。
“地圖找到了?”孤書落拋給他一壺酒。孤書雋隨手抄過來,往嘴裏灌了一口:“沒有。”
“怎麼會,當時我確實給她了。”孤書落詫異。
孤書雋冷哼一聲:“但她把地圖給了孤書逸。”
“……孤書逸,死在你手裏了。”
“是。”
“所以,地圖應該在你手裏。”孤書落挑眉。
“地圖,被孤書逸捏成碎末了。”
孤書落很吃驚。“捏碎了?”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這張地圖了。
孤書落忽然飛起一腳,踢向孤書雋小腹:“孤書雋!你明知道地圖沒有了,還騙我把她交給你!”
論武功,孤書雋也不會輸給他。他一腳踢過來時,孤書雋已然旋身避開,同時一掌拍出反擊:“哼!你不就是為了拿回地圖,所以才把她交給我的麼!你為了要做她心中的完美無瑕,讓我背這個黑鍋!”
孤書雋毫不客氣,這一掌直接拍中了他的肩,他來不及避開,結結實實挨了一掌,身子後退兩步,嘴角流出鮮血:“可是你你趁人之危,利用我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