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有麼?”
“當然,你臨死時那句,你……恨……?恨的是我麼?”他認真的問,眼睛盯著她。上下牙摩挲著,發出一種卡卡的聲音,似乎付文傾隻要點頭說是,他下一秒就要直接把她咬成碎肉!
有麼有麼?付文傾耳朵一陣撕磨的難受。認真想了想,嘿嘿笑道:“沒!哪有,其實,這事都過去了,你就不要想了。不管之前我們有什麼恩怨,也都過去了啊對吧,現在咱倆是下了黃泉的鬼了,還管前世那麼多做什麼。我恨不恨你啊,你的江山落到誰手裏啊,這些都不重要了啊是啊。”
所以,即便,當時她想說的是,我很……愛你。也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孤書雋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低頭,一口咬在她的唇上。付文傾吃痛,伸手就去推他,可惜身上這具身體,就像一座大山一樣,壓著她,讓她半分也動彈不得,連嘴唇也被迫迎合著他,隻要她稍稍有點不老實,他就下狠口,狠狠咬下。
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任憑對方的唇舌在她的嘴裏來回探索,繾綣,一股異樣的電流在這一刻席卷全身,她猛地瞪大了眼睛。
孤書雋的眼睛對著她,眼底一絲莫名的神色,看不清,道不明。隻那微微上翹的眼角,泄露了他此時的好心情。
他低低在她耳邊呢喃,像是醉了酒一樣:“既然我們就要去見閻王了,那在此之前,就放縱一回吧。”
懵懂中的付文傾迷糊著腦袋一邊想,都成鬼了,還怎麼會痛?
……
一夜翻雲覆雨。
雞啼。
天亮了。
付文傾還傻呆呆的看著他。
“怎麼了?發現自己沒死,不習慣?”孤書雋站在床頭,噙著一抹淡笑看她。
付文傾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他穿著皇帝正統朝服,五爪金龍盤旋在明黃色的布料上,做工精致而奢華,全部采用的是金絲線精致而成。頭上戴著皇帝的羽冠,腳上穿著鹿皮靴,真是威嚴十足,霸王之氣頓顯。
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為了得到今天的地位,用盡了一切手段。
他得到了。
付文傾有點不適應,假裝四處觀望,“這是哪裏?”
“朕的寢宮。”
他自稱“朕。”
這一個稱謂,就足以隔離他們昨夜的抵死纏綿,天亮了,他們就是兩個熟悉的陌生人。
付文傾胡亂往自己身上披好衣服跳下來,孤書雋眼睛嫌棄的巡視一圈:“來人,伺候主子穿衣。”
立即就有兩個打扮利索幹淨模樣清秀的小宮女走過來,手裏舉著托盤要給她換衣。
付文傾嚇了一跳,重新先開被子鑽了進去:“不用了,不用了,放在這裏,一會我自己換!”
孤書雋似笑非笑:“你是害羞麼?現在害羞,還來得及麼?”
付文傾慌忙搖頭:“不是!我是……恩,身體太虛弱了……啊,好餓啊嘿嘿,有吃的麼?”
肚子適時咕嚕咕嚕叫了起來,付文傾尷尬的咧著嘴笑了笑。孤書雋輕哼了一聲,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