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兩個翩翩少年不聲不響地走著，進了旁邊另外一個屋子。
——
“二十年前，對不起。”兩人各自在木凳上坐定，璃生開口就是一句對不起，多少讓屋內氣氛顯得有點突兀。
琉長淺淺一笑：“當時你怎麼就會認定我的血能救你？”
“雖然你可能會覺得我撒謊，但事實是我也不知道，當時心中有個聲音一直在慫恿自己……”
“原來如此……你究竟是何族人？”
璃生愣愣地看著琉長，不解他問的是何意思。
“你與我並非同族。”琉長補充道。
“什麼意思？”璃生仍是一頭霧水，不知對方這樣說到底是何意。
琉長拿起白瓷茶碗喝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看著璃生，也不解釋。
璃生心中頓然一悟，便試探著回答：“我並不知道你是什麼族人，也不知道自己又是什麼族人，但是我唯一可以確信的是你體內的血可以救人！”
琉長輕皺眉頭：難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死族的？當年難道不正是因為知道這點才偷襲自己的嗎？……若真如此，那他總該知道他自己是什麼族的吧！總不會真的不知道自己非普通人吧？！
“大哥，你別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族的……”璃生見對方半響都不說一句，料想肯定是不相信自己剛才所言，心中不免有些急了！
“我不是你大哥。”琉長鬆了雙眉，冷冷地糾正。
“好吧。”璃生聳了聳肩，略感無奈。
“你要和我說的就是這些？”
“是，一是想親口跟你說聲對不起，二是再想跟你說聲謝謝，三是……”
“嗯？你且直說吧。”
“長生公主的命，我想……是你的血救了她……我其實並沒有做什麼，隻是把當年從你那偷吸的那幾口血輸給了她……我覺得我該把這件事告訴你，你有權利知道這事！”
“！”
“我就是想問問，為何你的血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
“別誤會，我並不想再對你怎麼樣……”璃生頓了頓，看了眼琉長，繼續說道：“我也沒能力對你怎麼樣……我就是好奇……”
“我也不清楚。或是有緣吧。”
琉長再次喝了口茶，不動聲色地說了句。心中卻慢慢翻湧起來：原來如此！那個長生公主體內輸入了自己的血，怪不得會有那樣的“夢境”……
璃生被這“有緣”兩字弄得目瞪口呆。這可是能救人的力量，豈會是簡簡單單有緣兩個字而已？瞧著對方泰然自若的樣子，想必是不願告訴自己真相。或許還是介意自己二十年前那卑劣的偷襲？又或許是介意自己把當年偷吸的血轉輸給了別人？
“對不起。”
“……”
“反正無論怎麼說，自己欠你一條命！”
“都過去了，別放在心上。緣在那，誰都改變不了。”琉長微微一笑，轉身朝屋外走去。
璃生看著他的背影，失意感在心中彌漫開來：這個少年似乎並不願意和自己成為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