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台抬手擺了擺,呂恩候走了過來。二人貼耳,浮台輕聲說道:“你來搗什麼亂?”
“我說了,不讓你惹他你偏不聽。”呂恩候有些責備說道,隨後用餘光看了看明裘說道:“這件事兒我幫不了你。”
浮台看他臉色不對,不由好奇問道:“他背後有後台?難道還能打得過太府寺?”
呂恩候輕歎了一聲:“不好跟你說。”
“今天我必須把那女的弄到我床上!”浮台也說了堅定的話。
二人對視許久,呂恩候像是受不了他的眼神,便淡聲說道:“我試試吧。”
說罷,二人站直了身體,呂恩候看向明裘大義炳然說道:“我且問你,你家的東西是真的嗎?”
明裘輕聲回道:“是。”
“說謊!你家的東西都是假的!”呂恩候突然喊道!
這話便是將明裘至於破店,顏陽秋臉色一怒:“呂恩候!你不想活了是嗎?”
話音落地,明裘拉了拉她的手,示意不要說話。
明裘顯得很平淡,輕聲說道:“那不知呂公子打算如何?那天是誰請我去清秋月商談,最後卻給了我下馬威。”
“我給了您麵子。”明裘眼底頗為淡漠。
呂恩候看了一眼浮台,最後仿佛下定了決定一般:“不要以為背後有人給你撐腰就可以肆意妄為!明裘!這裏是欲關街!從你來這裏開始我就給足你麵子,多少次幫你解決事情,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他的話很具有威懾,但卻都凸出明裘背後的人。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呂恩候都出馬解決事情?
這都是一個問題,但這些話都是說給周圍人聽,也是說給浮台聽。
明裘眼神低垂,沉默了一會兒:“呂恩候,我也在說一遍,你的麵子我給了,但現在有人讓我沒麵子。每個月的保護費我該給的都給了。要麼從今往後我們恩怨兩清,要麼今天你就和這個人一起,然後我們之間隻有怨,沒有恩。”
這個時候還敢這麼說話,讓旁邊看熱鬧的人議論聲足了起來。
混跡在人群中有一波人,正是那酒樓上喝酒的一群人。
剛才說話那個人看著明裘,神情有些疑惑,他可不知道這萬安城裏出現了這麼一個年輕人。
也不由多看了幾眼。
呂恩候此時有些掛不住麵子,看了一眼浮台,沉聲說道:“這次是公家事兒,我也不好插手。浮台是太府寺的,我相信他會秉公辦理的!”
浮台哼了一聲:“是的!來人,給我把他牌子摘下來!”
“是!”那二十幾人齊聲應道。
顏陽秋臉色陰沉,今天的事情明顯是欺負人,而且呂恩候的態度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今天的談話也透著不對勁兒,而明裘顯得很淡然,仿佛已經知道事情的發展了。
當這些人要上來的時候,明裘眼神冷淡無比,那一雙細長的眉毛如同兩把細刀一樣筆直。緩聲說道:“你們這麼做,真的就不怕太傅大人?”
此話說罷,所有人頓時站在了那裏。浮台更是驚愕:“太傅?”他猛然轉向呂恩候。
呂恩候寒著臉,緩緩點了點頭。
太傅的名聲那是響徹整個東升帝國的。桃李滿天下都不為過。
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浮台感覺到自己冒失了,以為是一個普通不過的造假店,沒想打後台這麼硬。
看了浮台一眼,呂恩候說道:“我叫他去清秋月本來是為了讓你們多聯係聯係他,誰曾想王仁竟然直接不給麵子,你倒好,已經看上他媳婦了。”
“你為什麼不早說!”浮台沉聲應道。
“我還怎麼說,我說不讓你招惹他,你偏不聽。你來的時候總得跟我吱一聲吧?”呂恩候歎了一聲:“我以為結交到他,今後的路會好一點。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這次為了幫你,我也算扔裏了。”
看他這麼說,浮台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說道:“那現在怎麼辦?”
“你問我?”呂恩候驚愕一下:“朋友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了。”說罷,便走向一邊。
扔下浮台一個人,他望著明裘那穩重清淡的神色,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