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王仁收起了刀刃冷淡說道:“你先說說你要怎麼做。”
明裘將腿放了下來,輕聲說道:“我這地方接觸的人多,每天的消息也多,同時也可以散播出去一些消息。你知道的,這種八卦的事情但凡有人開了頭就會像瘟疫一樣傳出去,擋不住的。”
王仁臉色一怔:“造謠?”
明裘瞥了他一眼:“我們是正規買賣,講究真憑實據的好不好?”
見他回答的這麼有底氣,思慮一下而後說道:“好!如果真的有效果,我就幫你。但你別想知道禦林軍裏的任何軍要之事。我隻會給你一些不重要的小事兒。而且!是在你辦完這事兒之後。”
“沒問題。”明裘回答的很痛快。
王仁多看了他幾眼,冷冷扔下一句告辭便離開了。
見他離開,明裘眼神微微眯起,許久後緩聲說道:“他那一身鎧甲挺帥的。”
店鋪裏靜默了一會兒,顏陽秋便從房屋裏走了出來,穿著素裙,披著裘衣,像極了養在閨房裏的大小姐。
進來後便輕聲說道:“在屋裏就聽見了你們的談話。他真的會幫你?”
明裘眼神頗為深邃,笑了一聲:“這個不重要。”
王仁離去後,在中午的時候,有許多的仆人過來取走了他們家訂做的東西,順便明裘閑談似的說出去了一些話。
講給了仆人聽,仆人回去後,多數沒有跟家裏的老爺說,而是在下麵議論紛紛。
當下午的時候,明裘站在院內,三張桌子搭在一起共有一米五長,上麵鋪著紙張,明裘手中拿著毛筆,開始畫畫。
天空下著淡淡的白雪,很飄零,配合明裘下手的隨意和飛揚起來的墨點,三者之間便是那最美的景色。
顏陽秋很享受看他那一舉一動,都像是一種律動。
明裘此時畫的是一副山水畫,高山,伯崖,大江,波浪。山巍峨,伯崖挺拔多怪,大江遠處平波,近處浪花滔滔。
真的很美,但這不是他的原創,而是複製一副名畫。
而就在這時,真亦假迎來了一位客人。扭著水蛇腰,畫著淡妝,長發秀麗從後麵看便是一個妙曼的美女,然而看著正臉,是一個前胸平平的爺們兒。
他正是浮台。一個自認為是女人並且以女人心態同性戀的人。
一個生活在人和變態之間的生物。
他進來後就看見了顏陽秋的背影,浮台一下子便呆了,他也是見過很多漂亮的姑娘,單單是從清秋月裏美女就無數。但這個背影卻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仿佛出塵。
浮台漫步而來,他已經抑製不住腦袋裏麵的畫麵。來到她身後,忽然張開雙臂摟了過去。
顏陽秋此時聚精會神看著明裘,那裏想得到有人要抱她?
但明裘卻注意到了,從浮台進來真亦假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但沒想到他真的敢這麼做。
當即雙指彈出手中的毛筆,咻!
如黑光一樣,正中浮台的臉上,力氣很大,刺的浮台接連後退幾步。
顏陽秋這才反應過來,臉色猛地一怔,當即拿下那金色發簪,身體上的金光緩緩散發而出。
還未發火,明裘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看了看明裘,這才安靜下來。
隨後將發簪帶了上去,明裘將顏陽秋拉到身後,這張清秀的臉上,帶著寒光:“浮台公子,請你自重。”
浮台摸著臉上的筆墨,黑的墨已經玷汙了他的妝容。氣憤很大,浮台伸出蘭花指指向明裘:“好大的膽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讓你的店鋪停業!”
浮台是太府寺少卿家的公子,真的有實力讓真亦假停業。
明裘聽到這話便冷淡說道:“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