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榮搖了搖頭，明裘想了想：“在大西北的時候我們有過怨？”
“貧僧沒有去過大西北。”長榮微笑回道。
明裘吸了一口氣，抓了抓頭：“那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跟我比試？”
長榮想了一會兒，回頭看了一眼，而後說道：“門外死過人，怨氣橫生，同時，施主身上的殺氣茂盛。”
此話說的明裘臉色一怔，但轉而便平靜了下來，他對眼前的這個人不敢輕視。
語氣也淡然了一些：“大師可能誤會了，我以前是殺豬的，身上的血腥氣是重了一些。”
“殺多少豬殺氣能飄出三條街去？”長榮轉過頭再一次看向他。
明裘心裏很是不解，關於殺氣的問題，他早就隱藏了起來，就算上了皇茗山麵對那位掌門人都沒有看出來。
這個和尚隔著三條街都能聞得見。
他所說的三條街可不是平常的街道，而是這萬安城裏的街，主街旁邊有無數條小街，小街裏有阡陌般的巷子，巷子裏也有無數的房屋。
三條街，那可是相當大的範圍。
看著長榮那滿臉從容的笑容，明裘心裏沉重了一些，不免問道：“大師是如何確認我門前死過人？”
長榮雙手合十微笑說道：“小僧自幼長在清齋鑒，對一些清淡以外的事情很是敏感。特別是殺氣和血腥氣。”
他如實回答，便不隱瞞。
明裘眼神微微轉了轉，添了一下嘴唇：“我不比。”
長榮聞聲便是一愣，不由上前一步：“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算我殺過人又如何？礙到你什麼事兒了。再說了，這裏是萬安城，可不是打架鬥毆的地方，動動手就能惹來衙門把我抓回去說妨礙治安。”明裘雙手合十行了禮說道：“大師，如果你想要找人比試，可以去戶部，聽聞戶部尚書家的公子衛忠弦武藝高強，向來是見誰打誰。您要為民除害也好還是切磋也罷，他可比我強多了。”
說著拖著長榮的胳膊走出了真亦假，門外此時還在下著雪，天地一色，明裘撣了撣長榮肩上的雪花，指了一個方向說道：“他的府邸就在那邊。還有，我可以跟你說一件事兒，這個衛忠弦常年淩辱女孩子，很多的姑娘被他奸殺。隻是家境實在太大，沒人敢說公道話。”
“聽聞清齋鑒裏的僧人都喜歡懲惡揚善，此時是大好時機的。”
明裘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你將他打殘了，我就跟你打！怎麼樣？”
長榮雖然單純，但也不傻，知道這裏有問題，但卻被明裘打斷了，小聲說道：“南鬥帝國和東升帝國之間和平共處，清齋鑒和國中院素來交往縝密。這次你來我們國家一定是為了年底的大典。你這個身份絕對不會有人把你怎麼樣的。”
“就算你礙於戶部尚書的身份，但你可以隱瞞身份去和他比試啊。”明裘眼神裏盡是真誠。
長榮仔細想來也對，他緩聲說道：“如果我把他打敗了，你是不是要和我比試？”
“當然！”明裘用力點了點頭。
“好。”長榮應聲後便離開了。
明裘望著他背影，長歎一聲：“早就聽聞清齋鑒的和尚單純善良，這次一看果真不假。”
當明裘回了屋後，顏陽秋好奇問道：“他為什麼非要和你比試呢？”
“鬼知道。”明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聲說道：“他們這些和尚的想法可不是我們這樣人能理解的。”
“那這個和尚不會真的要打衛忠弦吧？”顏陽秋錯愕問道。
明裘噥了噥嘴，無所謂說道：“管他呢，打死一個少倆。”
見他的模樣，顏陽秋對他翻了一個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