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亦假的門外早就停好了一亮豪華馬車,很大很氣派,前麵的六匹黑色大馬雄壯挺拔,在白雪裏如同黑蓮花。
去太傅府的事兒明裘已經想了很多遍,以什麼身份去,以什麼名義去,想來想去都是太唐突,但沒曾想竟然會是太傅親自來找他。
雖然明裘知道真亦假在這些達官貴人之中有些名氣,但遠不足以讓太傅注意。
他帶著疑惑上了馬車,秦瑩海自然跟了上去,可是顏陽秋也走了進來。
明裘望著她:“你在家多好。”
“太傅大人既然能請你去,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多個人也多個照應。”顏陽秋回答的很淡然,她挨著明裘很緊,這讓秦瑩海感到了一些不開心。
“隻是請他去做客,又不是請他下牢獄。”她嘟著小嘴不滿說道。
明裘自然沒有阻攔,憑借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可以清晰算到這段時間絕對是她的危險期,同時也是自己的危險期。
馬車從古道巷離開,坐車穿過了五條長街,走了將近一個時辰。
這個距離讓明裘驚訝了,他望著秦瑩海說道:“你每天都坐這麼長時間的馬車來真亦假?”
“是啊,怎麼了?”秦瑩海不解望著他:“如果不是父親不讓我學騎馬,我可能時間用的更短。”
看他回答的這麼自然,明裘輕歎了一聲:“秦姑娘...”
“到了。”秦瑩海掀開車窗說道。
明裘話說到嘴裏停了下來。
顏陽秋跟在他身後走下車,又看了看秦瑩海神情上頗為淡然。
明裘抬頭看去,巨大的牌樓上寫著太傅二字,極為高貴充斥著權利的一人之下的氣勢。
然而,太傅的身份是太子或者皇帝的老師,不參政,不握兵,隻有身份無實權。
這樣的人會有這種氣勢,其主要的便是他的人脈。太傅不隻是教太子皇帝,還有一些大臣。
由秦瑩海帶著他走進大門,大門內的景色也是優美,但沒有相信中的那麼大。
仆人見到她都和藹說了一聲小姐。
看得出這些人都很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姑娘。
來到正堂,裏麵沒有人,秦瑩海招呼兩人坐下,她去找太傅。
坐在這裏,明裘忽然有些緊張。
平時見那些大臣什麼的,也不過是恭敬罷了,但今天這個人不同,那是太傅!
等了大約一刻鍾後,明裘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他想了一路都不知道太傅要找他幹什麼。
就像秦瑩海所言,做個東西,這樣的事情發來一個單子就好,何必讓自己跑一趟?顏陽秋見他心神不安,要去安慰幾句的時候,忽然一人大步走了進來。
這是一位大約六十歲左右,頭發花白身材挺拔的老者。但那眼神裏炯炯有神,絲毫不像六十左右的人。明裘見此後緊忙行大禮跪在地上磕了頭:“真亦假掌櫃明裘,見過太傅大人。”
顏陽秋跪在明裘身後,便已經說明了身份。
他正是太傅,行走如風,動作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太傅扶著他的手臂便拉了起來,輕聲說道:“坐。”
“是。”明裘應了一聲,在看太傅知直接坐在了主位上,便開始上下觀察明裘。
眼神掃的的很快,見他有些緊張便笑了一聲說道:“倉促叫明掌櫃前來多有失禮。”
明裘屁股剛坐下,緊忙又站了起來:“太傅大人高抬小人了,叫我明裘就好。”
他的反應讓太傅笑了一聲:“聽聞真亦假的小老板向來眾人平等,為何見我卻卑躬屈膝的?”
明裘低著頭,緩緩舒了口氣回道:“人生而平等,本因同一條命。但太傅大人博學,門徒護東升遍地桃花開,您是功臣,便分出個上下。小人萬不敢和太傅大人對等。”
他的話絲毫沒有掩飾對太傅的讚譽,太傅也聽了太多這樣的話,也沒在意:“其實這次找你來,隻是有人給我打了招呼,讓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