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有怪到小範身上去嗎?”老鄒接著狐疑看著他女兒道:“連你哥這慫蛋一路都沒憋個屁出來,倒是你,老是處處護著他,你這死丫頭想幹什麼?”
“我隻是看不慣你的態度,什麼事都以自我為中心,絲毫不顧及別人感受。”
“你爹我是一家之主,對任何事進行拍板那都是職責所在。你一丫頭當好你的大家閨秀就行,管那麼多,幹你什麼事啊。”
秀藥懶的跟他不講理的爹爭論,發出一聲冷哼,離開餐桌直接上樓了,緊接著鄒母也隨之而去……
我望著她的漸漸消失背影,感覺很不好意思。都是我嘴欠,想急於求成而捅了簍子。
三個男人堆在一起,氣氛很尷尬,我陪著笑臉站起拿出身上的煙,重新各發了一支給他們爺倆,替老鄒點上火,他對我點點頭說:“小範,你回答我幾個問題,若能讓我滿意。我對你將知無不言。你看如何?”
我怔了怔,忽然的一番言語,讓我不明白他這什麼意思。“鄒總,我對您沒什麼想問的啊!”
他有點不屑的冷笑道:“小子,你還有點嫩,別在我麵前玩花花,你說你一個農村出來的孩子,若是沒目的,能舍得花上兩千多塊錢買個按摩器來我們家?”
“您想岔了,這隻是初次見麵,晚輩給二老的一點心意。”
他直勾勾的看著我,過了會才說道:“若真是我想岔了的話,那你的身份隻能是假的了,這麼大手筆,你家挺殷實的吧!”
他剛才已經表現出來對浙江那一帶商人的憎恨,想必他對我的懷疑也是往這方麵去發展的。而話現在又說這份上了,若是我還死強著不放,到頭來,那兩千塊錢就隻能算是給他們家錦上添花了。
“鄒總,既然您慧眼如炬,那小子也不打算隱瞞了。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好了,我盡量。”
他問道:“那你身份?”
我笑了笑:“鄒總,這個不急。若是我答上了鄒總所提出的問題,到時您自然會知曉。”
他冷哼一聲道:“浙江人果然一個德性,滑。”
我不緊不慢回道:“鄒總見笑,我也是迫不得已。”
在他未對我完全放下戒心之前,我絕對不能給他透露說我是來此地采購的。他說他恨浙江人,而原因我想主要還是出自在那些收購皮草的商販身上。而此時我的身份恰恰跟他們並無一二,隻是比他們經驗少點,嘴皮子生點而已。
若是這個時候暴露出我的目的,我怕火爆的老鄒會把我直接趕出去。到時,麵子沒給鄒藺白掙著,還給他在家裏落一身的嘲諷。
其中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若他老鄒趕我出去後還不解氣,通知所有那些有我所需原料的養殖戶,聯合他們一起將我拒之門外,那時,我就真隻能欲哭無淚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小子在打什麼主意,我隻不過是衝著我兒子的麵子不好拒絕你而已。”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就你對他的態度,鬼才信你。他頓了頓接道:“第一個問題。”
我點點頭,鄒藺白也興致盎然的搬起把椅子坐到我身邊,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中國國產水貂產業的銷售流通渠道主要都是通向哪兒的?”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以為他會考我在人情世故方麵或者個人生活上的問題,萬萬想不到他會跟我玩上商業場上的遊戲。
“小夥子怎麼了,答不出來?年輕人還是別光嘴皮子來勁,得有點見識。”見我半天沒有回應,他飽含深意的得意笑道。
一旁鄒藺白對我不斷的打著嘴型,一臉急態。可一旁的老鄒眼睛賊著呢,哪能輪到他放肆。“你在跟老子在一邊陰陽怪氣的,別怪老子給你一巴子,滾。”
被警告後的鄒藺白迅速乖乖的恢複原樣,掛上了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狠狠吸了口煙,說:“鄒總,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一問您,在您心裏總共有幾個問題呢?要是我心裏沒譜,豈不是任您刁難下去?”
他眼神閃過一絲愕然,隨後說道:“看來這題目你已經胸有成竹了。至於你問我有幾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因為我感興趣的問題很多,而今天我都會一一問出來。”
我腦子一頭黑線,隻想撕了這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