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喜歡這件衣服的，要不是這是工作服不能弄髒了，我這些天一定會時刻穿著的。
我穿上了那件衣服，聞了聞上麵的味道。
“你身上的香水味可真夠誘惑人的啊。”
“怎麼？小色狗，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啊？”小惠歪了歪嘴道。
“沒啊，我就實話實說而已嘛。味道，的確很香誒。嗯…很容易讓人有非分之想哦，你最好弄淡些啊，當心被人盯上了。”
“噗嘶”我正說著，小惠就把一旁化妝台上的香水拿了起來，噴在了我那件黑衣服上。
“行了，你現在也和我一樣，充滿誘惑的味道了。祝你能吸引更多的女顧客啊，不過也要當心gay啊~”小惠笑嘻嘻的說道。
暗黃色的燈光照在了她的臉上，在她的側顏上形成了一層光膜。光膜漸漸變亮，她的臉隨著陰影的拉長，漸漸地在黑暗中變得模糊了起來。
想著小惠那張俏皮的笑顏，我心頭不禁一陣猛顫。“果然，我還是不會相信你是什麼凶手。可你怎麼還不回來呢，小惠？雖然這裏的這些人沒在等你，可我還在等你啊。我的好老板，至少給我打個電話唄……”
我抿了抿眼皮，走出了更衣室，又去找了關煜，讓他陪我出去兜兜風。
走在大街上，關煜伸手掏了掏褲子口袋，拿出了一包煙。我雖不抽煙，但我知道那牌子是“萬寶路”。
“抽煙嗎？小夥子。”關煜比我大三歲，所以喜歡喊我小夥子。
我其實從未抽過煙，但我回答：“抽，給我一根。”
拿起煙，我盯著煙屁股看了一會，然後把煙送到嘴唇上叼住。關煜點上煙之後，把打火機送到我麵前，也為我點上了火。
學著父親抽煙的樣子，我也有模有樣的吐息了幾口。我被嗆了一下，但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我不想讓關煜知道我第一次吸煙，那樣會讓他覺得自己教壞了小鬼頭。
我從口中撤出煙，瀟灑的在空中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煙霧軌跡，口中也同時呼出了大量的煙：“你不擔心店長嗎？”
“說不上擔心。不過，畢竟還是個小丫頭片子，被牽扯進這樣的案子，多少也有點關心吧。”
“為什麼剛才大家對小惠和關大川隻字不提，真是…真是搞不懂……”
話未說完，關煜打斷了我：“他們就那樣的人，這種時候隻關心自己的工作吧。一些人到了一定的年紀，隻為自己的利益著想，最多有點好奇心，但絕對沒什麼過多的同情心。那樣的人指的就是這些人。”關煜像是在說教似得。
“小惠她…對大家不是挺好的嗎？”
“哦？是嘛……我倒是感覺她對我們這些人漠不關心的。也許隻是個小姑娘，當個店長，還想不到那麼多吧。”
難道…小惠在店裏會關心的人隻有我嗎？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不過，畢竟我是剛來的，和她許多話題也合得來，她多來找我，關心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這也怪不得大家對她這麼冷漠。如果小惠對所有人都像對待我那樣，也許現在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擔心小惠。也不至於把她和鄭大川都拋之腦後，談起人生來。
我問了一個長久以來一直沒有提過的問題：“她…是真的19歲嗎？看上去就隻有十四來歲的樣子，怎麼會當店長的？”
“她說是說自己十九歲了，但我看也就和你一個年紀的樣子。這點我不怎麼關心。這夜店麼…應該是她死去的父親給她留下的遺產之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