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冉笑著道,“沒有。”
“切,富二代,家裏人都殺了人也沒什麼事兒。當然為難不了她啦。”路子野的語氣帶著戲謔和鄙夷。但對於文冉,卻並沒有多少討厭。隻是覺得看著有些尷尬。
“額…你們先坐吧。”習慣了路子野的冷嘲熱諷,文冉幹幹地笑了笑,招呼他們坐了下來,還將桌上的酒水推到了他們麵前,這讓坐在另一旁的向譯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這可是被一大家子人寵大的啊,整天連掃把都沒有碰過,雖然說不是很任性,但也不會對誰有這麼低的語氣說話,仿佛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向譯憋著嘴道,“你們他媽的好意思坐,老子跟你們無冤無仇,還他媽的放了你們一馬,現在倒好,反咬一口。”
看得出來,向譯真的是被逼急了,第一次見時,那麼談吐優雅,西裝革領的連個髒字都不會說,現在被打得怨氣全往嘴外鑽。
“老子跟你的冤仇了大了去了。”路子野的臉色並沒有因為事情的平息而變好,如果眼神能殺死人,他怕是已經將向譯殺了個白千回了。但機智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待事情查清了找到了證據,早晚要將這個向譯,包括年遠戈和那個什麼一鳴的總裁陳什麼的送進牢裏去。
“你們來,抓我哥幹什麼?”文冉小心翼翼地問道,“查到了什麼嗎?你們的殺人案?”
“想問你哥點兒事。”白思泊坦白道,“我們暫時也沒有想要把他怎麼樣。”
“問你妹,老子是你們想知道什麼就說什麼的嗎?老子呸。”向譯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窩囊氣,真的是氣急攻心了都。
“你認識嚴永興嗎?”白思泊並沒有在意向譯的辱罵,走到了他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心平氣和地問道。
“不認識。”向譯脫口而出。
“是嗎?”白思泊也不急,“我查到了一個月前,也就是江成義死的前後,你們兩個的通話很頻繁。”
“你他媽查老子手機?”向譯感覺被人盯上了一般。
“沒辦法,事出有因。但這至少證明,你認識嚴永興對嗎?”白思泊坦然道。
“你管老子認不認識。”向譯依舊不服氣,白思泊沒急,一旁的文冉倒是急了,“哥,你別繞彎子了,知道什麼就說啊。”
“陳文冉,你還是不是我妹了,你怎麼老是胳膊肘往外拐,虧老子今天還帶你出來玩,要不是我,你出的來嗎?”向譯看著這妹妹就來氣。
文冉沒有說話,白思泊又繼續問道,“江成義是你讓嚴永興殺的,然後嫁禍給了我?”
“放屁。”向譯想到這件事就有些來氣,“那小子又不敢殺人,老子就讓他去把江成義綁來而已,哪知道我剛讓他去,他媽的還沒到手呢,江成義就自己死了。事情沒辦法到還他媽的惹老子一身騷。”
“自己死了?”白思泊盯著向譯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殺他的另有其人唄,反正嚴永興那小子跟我說他準備去綁的時候已經是屍體了。”向譯看了看麵前若有所思地白思泊,鄙夷道,“聽說你小子自己逃出來了?不會是你殺了自己的爸爸。見嚴永興死了,又是去過案發現場,想找個替罪羔羊吧?”
本來還混混沌沌的白思泊聽到這話腦袋像是打雷般轟隆作響,有那麼一刻的失神。
路子野見白思泊有些不對,踹了踹沙發上的向譯吼道,“你他媽的亂說些什麼啊。”
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向譯氣得火冒三丈但還是動彈不得,不斷喊道,“本來就是的,他媽的裝什麼好人,比老子好不到哪去,賊喊抓賊,殺人犯!”
“你他媽…”路子野剛想再揮拳過去,卻被白思泊的手攔了下來。
攔住路子野的手放了下來,白思泊安靜地走近了向譯,眼裏的溫潤讓人很難察覺出他的感受。
這目光雖然並沒有什麼攻擊性,但盯著向譯心裏發毛。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隻見白思泊低聲問道,“你說的我心裏清楚,還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那個三十八歲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