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吳夕月麵露難色,看上去似乎有些開不了口。
“要是不方便說就不說吧,我也隻是隨便問問而已。”我巴不得她不要說,這個女人太能演戲了,萬一變個什麼白血病啥的,然後說差錢,差骨髓的,我也隻能幹瞪眼。
“其實也沒什麼,我弟弟這人從小體弱多病,不愛運動,每天都窩在家裏,以前生個小病,就上小醫院檢查開點藥就完事了,也沒當大事看。可去年突然有一次他在家裏昏倒了,這下可把我們嚇壞了,趕緊送到大同市醫院檢查,發現原來我弟弟患有慢性的白血病,體內造血幹細胞因增殖失控,分化障礙,凋亡。。。。。。”
“等等,能說的簡單一點嗎?謝謝。”我立馬打斷了吳夕月的說法,要求簡單明了,不然我聽著頭疼。
“反正就是慢性白血病,要根除這種病,隻能做幹細胞移植手術,可是。。。。。。”吳夕月說道此處便了沒了言語,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他媽跟我想的簡直一模一樣,我猜想,她擔心的估計是兩點:一是沒錢,而是沒貨源。這移植幹細胞不得找人,條件必須的想匹配才行,否則說多了都是淚,完全起步了作用啊。這個女人也是可憐之人,可世界上可憐的人那麼多,也不在乎多她一個了。當然,真聽了吳夕月的說法,和對比吳夕照的情況,我的心情也不太好受,畢竟吳夕月也算是我的朋友了,而這個吳夕照,麵色蒼白,看上去更是讓人生憐。
我沒有說話,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我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過來,談何給他支招呢?
“姐,沒事的。醫生不是說現在沒事嘛,你別擔心了,讓人笑話呢?”吳夕照瞧見吳夕月淚眼婆娑的樣子,自桌子上抽出紙巾遞給了吳夕月,好言安慰著這個我看不透的女人。
就在我們三人尷尬的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電話鈴聲響起,是吳夕月的手機。
吳夕月拿起手機一看號碼,她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朝著我勉強的笑了笑,說:“我去接個電話。”
我點了點頭。
待到吳夕月走了之後,我看著吳夕照,為了不想場麵尷尬,就故作輕鬆的說道:“那你最近感覺怎麼樣,好些了嗎?”
吳夕照麵露微笑,看著我,從他的眼裏我看到了一種平和,一種超然,這是一個十幾歲小孩子所具備的嗎?這似乎有點反出常理啊。我看著他,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個男人似乎有著重大的秘密,感覺他不像是吳夕月的弟弟,也並沒有得什麼白血病,我感覺自己似乎正在掉入一個騙局,但具體為什麼我卻不知曉。
吳夕照笑著說:“浩然哥,沒事的。現在的我挺好的,當你隨時在生死邊緣上掙紮過之後,你就會有這種感覺的,坦然麵對生和死,總比一味懼怕他來得好。”
我端起茶杯,細細的品味著吳夕照的話語,似乎有點道理,但是我為什麼會有之前的那種感覺呢?我陷入沉思。
不大一會兒,吳夕月拿著手機回到了座位之上,她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眼神裏漂浮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傷痛,身子有些發抖,好像很害怕一般。
我見狀,問道:“怎麼了?”
吳夕月沒有說話,隻是模樣看上去十分的痛苦。
吳夕照麵露擔憂之色,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吳夕月,被吳夕月推開,這一細微的動作被我收入眼中,更是迷惑了。
我再問:“你沒事兒吧。”
吳夕月抬頭望向我,我感到眼神裏有一股複雜的情緒,似乎有話要說,可是卻又沒能開口。
“你有話就說啊,幹嘛呢?這麼悲傷,不會是出啥事兒了吧?”
“今晚陪我去趟‘高腳杯’吧。”吳夕月最後還是說出了她想要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