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暄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很枯燥晦澀的人,但也不承認自己是風衣男人口中所謂很有趣的人,所以他並不同意風衣男人的說法。
段暄暫時還猜不透風衣男人的身份,雖然知道他大有來頭。見風衣男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段暄也並沒有召喚圖靈來查查他的身份。
段暄皺著眉頭看了風衣男人好一會兒,想到了一種可能,於是說道,“如果是其家那個女人招惹了你,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風衣男人聽聞此言,又忍不住放肆的笑了起來。風衣男人似乎是一個笑點很低的人,段暄跟他說的話不超過十句,他已經放肆的笑了兩回。
風衣男人整了整衣領,讓衣領豎的更高了一些,或許是為了擋住從維多利亞港海麵吹來的、有些涼意並夾帶著一些腥味的海風,或許隻是為了讓自己的造型更加酷一點,說道,“其家那個小妮子,行事雖然有些乖張,性格有些高冷,看上去還有點本事,但她還沒資格成為我的對手!所以,我不屑對付她!”
其家在香港雖然算不上最頂級的財閥,但是其朵朵在資本圈也小有名氣,而且背後還站著那位宗師級的叔叔,所以並沒有太多人敢小瞧其朵朵。
段暄心想,風衣男人既然知道自己住在其家,還敢如此直言不諱的輕視其朵朵,看來的確也是非常有料的人了。
這些小心思一閃而過,段暄這才發現風衣男人的風衣有些與眾不同,領子比普通的風衣高了很多,幾乎可以把他的整個頭都包住,看上去很有趣。
“定製的?”段暄目不轉睛的盯著風衣男人的豎領,好奇的問道。
風衣男人看了段暄一眼,明白他話有所指,笑著點了點頭,反問道,“是不是很有型?”
段暄點了點,“雖然看上去有點誇張,不過效果看起來很不錯!”
風衣男人似乎難得遇到懂這件風衣的人,於是很高興的說道,“這是我在巴黎香舍麗榭大街一家曆史有上百年的私人裁縫店定製的,你如果喜歡,我叫人定製一件送你!”
“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我也不窮,所以我並不需要你送我。況且,對於陌生人的饋贈,我一開始是拒絕的!”段暄很有禮貌的對風衣男人說道。
這時候一位黑色西裝的男人小跑著過來,在風衣男人耳邊嘀咕了幾句,風衣男人點了點頭,然後揮手示意他離去。
風衣男人轉過頭,對段暄說道,“雖然我們沒見過麵,但也算認識,所以並不是陌生人!”
“為什麼?”段暄問道。
“因為我幫過你!”風衣男人回答道。
段暄盯著風衣男人看了好一會兒,隱約猜到他是誰,於是開口問道,“你是港龍倉儲的莊家?”
風衣男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禮節性的笑容,卻又搖了搖頭說,“我不是莊家,隻是大股東而已!”
段暄明白了,風衣男人就是在晉級賽第二輪暗中幫他的人,但他並不知道這人就是香港首富甘小雲!
“聽說你手上已經握著港龍倉儲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你動作倒是挺快的!”段暄輕描淡寫的說道。
在第二輪比賽結束之後,段暄一直在關注港龍倉儲的異動,發現從那天以後,市場上的籌碼迅速流到到少數人手中,呈現高度集中的態勢。
“我是個很幹脆的人,既然決定要做,就不要拖泥帶水,就如同那天我幫你一樣!”甘小雲回答道。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段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