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首詩!”高斯很認真的回答道,“那位詩人從小就患有司湯達綜合症,但這並不妨礙他成為一位偉大的詩人!”
“你說的是柳是如?”段暄想起了這位十年前橫空出世、又飛速的如流星般隕落的偉大詩人,“看來你懂的真不少!”
“就你的層麵,可以把我當做一個天才!”高斯語氣平靜的說道。
“嘚瑟!”段暄笑著說道。
“這是事實!如果我去操盤,你們都不是我的對手!”高斯繼續說道,“我說得不是你一個人,而是你們十五個操盤手聯手!”
“嗬嗬!”段暄笑了笑,“難道四大宗師也不是你的對手?”
“或許有一戰!”
“你很臭屁!”
在那間四麵不透風沒有光線、氣氛非常緊張的辦公室,白從帶領他的一幫手下忙活了一個通宵。
白從的手下對巴別塔連接到互聯網路由上的每台設備進行了徹底的檢查,將設備上所有緩存和鏡像的數據包都進行了逐一的分析,但是依然沒有任何收獲,他們甚至也沒發現有任何數據包被刪除或者修改的痕跡。
一根根抽來隻剩下過濾嘴的煙頭戳在煙灰缸裏,從內向外擺成了一個個圓形,像一朵向外綻放的花朵。白從的臉色陰戾的可怕,緊皺的眉宇整晚都沒舒展過,讓他手下的人都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白從之前決計沒想到段暄在比賽這幾個小時時間竟然幹出這麼多事情來,而且還做的如此幹淨,甚至稱得上是完美。
“他如果是一位天才的計算機黑客,為什麼還要來當操盤手?”白從認為這不合邏輯,“難道是我們的調查方向,根本就是錯的?”
不過這麼多人幹了一個通宵並非一無所獲,至少他們在仔細研究了港島倉儲一整天的盤麵走勢之後,已經非常肯定外圍的操盤手就是那位爺。白從很清楚,自己惹不起那位爺,所以也沒敢打電話去詢問那位爺,但是他想不明白那位自恃清高的爺,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出手。
幕牆上的掛鍾的指針指向三點的位置,白從的手機響了。白從心裏微微一凜,已經猜測到是董事長打來的電話。袁仲文昨天已經交代的很清楚,要他在七個小時內調查清楚,現在正好是七個小時。
白從誠惶誠恐的把調查情況向袁仲文做了彙報,彙報的結果並沒有比之前的信息增加多少。
掛掉了白從的電話,袁仲文坐在沙發上沉思了片刻,沙發旁邊的咖啡還嫋嫋的彌漫著香味,這是今晚的第六杯咖啡,讓袁仲文整個晚上都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袁仲文整個晚上都在仔細研究港島倉儲的操盤記錄,他並非是要確認的確是那個人在操盤,這是應有之義,而是這麼多年前過去,他想知道那個人的操盤水平是不是有所提高。
袁仲文拿起手邊的咖啡輕輕的喝了一口,對著旁邊那位索契斯的首徒、也是未來質子基金的掌門人蘇常說道,“我至少有五年沒見過他操盤了,沒想到他的操盤風格,依然是如此的輕佻!”
蘇常笑了笑,也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說道,“我挺喜歡這種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