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賜履緩緩的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不到萬不得已,這些公會不會著風險,在場外搞小動作的!隻要確保比賽是公平就行了!”

“不過,段暄選的這隻股票變數很大!”穆先生半弓著身子,靠近梁賜履的耳邊說道。

梁賜履微微按了按手,示意穆先生坐在他旁邊,笑著說道,“輸贏早就注定了,你不用太擔心幹嘛?”

穆先生一臉茫然的看著梁賜履,他不明白梁賜履所說的“早就注定”是什麼意思。穆先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此時選擇閉嘴聆聽才是最明智的。

“他既然能進到十三層,說明本身就有不同尋常之處!”梁賜履解釋說道。

“不過那道門還是未能打開,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麼!”穆先生隱約提醒梁賜履,雖然段暄進入了海之心的十三層,但他依然是一無所獲。

“既然他願意引到他去十三層,說明他還是具備某些特質……”梁賜履輕輕的揮了揮手,最右邊的屏幕切換到正對於丁的攝像頭,於丁那張平凡並且麵無表情的麵孔出現在屏幕上,“三年前他也到了十三層,雖然沒進去,但是這兩年進步的速度讓人刮目相看。這種超常規的進步與他是否有關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能進入十三層的人一定是有他來定的!”

梁賜履幾句話中的“他”含義非常豐富,有時候指的是段暄,有時候指的是於丁,而更多時候指的是向晚照留下來的那台筆記本電腦。

聽了梁賜履這番話,穆先生不禁皺起眉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叔,您的意思是,小師叔的那台筆記本電腦把十三層的電梯和門禁全都控製了?”

梁賜履歎了一口氣,看著遠處陽光直射之下波濤起伏的海麵,緩緩開口說道,“恐怕不止十三層!”

穆先生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明白梁賜履的意思是整個“海之心”。

“或許他現在正在安靜的聽我們說話,或許他正在通過某個攝像頭注視著我們!”梁賜履笑了笑,身子往後靠在沙發上,緩緩說道。

穆先生並不認同梁賜履的判斷,不過隻是腹誹而已,並沒有說出口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其實也不信,這隻不過是我的一種猜測而已!”梁賜履虛眯著眼看著穆先生,然後繼續說道,“我一直好奇,敏感度神經蘇醒了六百條的人究竟能做出什麼事來?或許他已經掌控了我們身邊的一切!”

穆先生怔怔的看著梁賜履,覺得他正在講一個類似天方夜譚的故事。作為一個境界極高的操盤手,穆先生從心理上是不能接受周邊的一切甚至是自己都被別人所控製,尤其是被梁賜履口中的那個“他”。

賬麵的浮動盈虧是虧十八個點,段暄雖然有點著急但是並不緊張。他之前從來沒聽人說過識海隧道,所以相信識海隧道並非每個人都能看到。既然自己看到了,說它代表了某種機會或者是潛力,因此段暄不介意嚐試這種潛力的效果,哪怕從目前來看效果並不太好。

港九倉儲又下跌了五個點,段暄賬麵的虧損在不斷加劇。

當段暄猶豫要不要繼續補倉拉低成本的時候,卻偶然看見不遠處的於丁突然站起來離座,匆匆忙忙、甚至有些步子不穩的朝休息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