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別塔的晚宴正式開始。麵對滿桌非常令人有食欲的海鮮,不少客人卻沒有心思去嚐一嚐、試一試,因為他們都有各自的心事,心事的源頭自然是剛才梁賜履對全場宣布的那件事。
其朵朵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看著麵前那杯深紅色的法國波爾圖紅酒。
此刻的其朵朵麵容冷峻,內心卻是無比的激動。她這次來巴別塔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找梁賜履協助她喚醒敏感度神經。在此之前,其朵朵隻是聽說梁賜履是這個世界上對敏感度神經最了解的人,但不確信他一定有辦法幫她喚醒敏感度神經。
不過今晚上梁賜履的那番表態,讓其朵朵確信這次巴別塔之行沒有白費,而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才能讓梁賜履出手幫助自己。其朵朵很清楚尋找關於向晚照的線索幾乎是一件很渺茫的事,姑且不說她隻是在老一輩人的傳聞中偶爾聽說向晚照這個名字,就說連盤古會和巴別塔的情報機構這麼多年都沒他的消息,自己手下那幫搜集情報的人就跟指望不上了。
想到這兒,其朵朵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主桌上那位坐在梁賜履旁邊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正津津有味的品嚐著太平洋海島上豐盛的海鮮,似乎對梁賜履的懸賞毫無興趣。
或許隻有他才能幫自己!其朵朵將目光從其駙身上收回來,心中暗自感歎道。作為其家高傲的公主,其朵朵從來沒向任何人乞求過什麼,但這次在梁賜履誘人懸賞的刺激下,她隻能放下自己驕傲,向其駙請求幫助。
在離其朵朵不遠的另一張桌上,於丁正一邊品著紅酒一邊用犀利的目光看著段暄。他現在思考的問題不是如何找到向晚照的線索向梁賜履請賞,在他腦海中縈繞的是另一件事,一件讓他感到潛在威脅的事——梁賜履可以喚醒敏感度神經與他下重注買段暄晉級是否存在聯係?如果存在,是不是意味著梁賜履為了幫助段暄晉級,就會主動幫助段暄喚醒敏感度神經?
這個問題讓於丁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冷峻,因為聶遠給他的任務是在晉級賽中,當著寧佳的麵讓段暄輸得徹底、輸得一敗塗地。如果於丁做不到這一點,聶遠就不會給他一個億成立私募基金。
於丁一直渴望成立自己的私募基金,因此他不會放棄這次的機會。在片刻的權衡之後,於丁不打算再將過雲適列為自己的頭號敵人,因為這個榮譽被段暄給奪走了。
於丁轉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過雲適,他臉上流露出一絲遺憾的神情,不能再晉級賽中,在眾目睽睽之下戰勝過雲適,對於丁來說或者這一輩子都會遺憾。
於丁左手邊的空著一個座位,這原本是巴別塔給寧佳準備的,然而寧佳今天長途奔波之後身體有點不適,因此晚上的歡迎晚宴她並未參加。近六個小時的飛行對身體柔弱的寧佳來說的確是長了一點,因此她並為對自己的身體不適合疲倦感到詫異,她根本想不到在飛機上喝的那杯水被於丁做了一點小小的手腳。這杯水雖然對寧佳的身體不會造成什麼損傷,隻會讓她在十二小時內血糖濃度偏低,而呈現頭暈疲倦的狀態。
因為於丁知道晚上有歡迎晚宴,而他不想讓寧佳這麼早就與段暄見麵,他需要寧佳在一個合適的時間、一個合適的場合出現在段暄麵前。
於丁此前的頭號敵人過雲適的心情也不比他輕鬆太多,因為就在梁賜履發言完畢後的兩三分鍾,過雲適便收到首善公會的負責人給他發來的短信。首善公會的負責人與於丁存在同樣的擔心,因此負責人要求過雲適在第一輪就全力以赴的對付段暄,最好能在首輪就讓段暄徹底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