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梁賜履並未想其駙透露有招其二皮為徒的念頭,但此刻梁賜履既然在眾人麵前提起這事,其駙明白他並非是隨口說說,而是真的動了這個心思。

其駙明白梁賜履的意圖,但他並不想讓其二皮摻和這件梁賜履持之以恒幹了二十多年卻任然沒有結果的事,雖然這件事與其二皮千絲萬縷有些關係,但事情並非看上去的那麼簡單,這背後或許存在連其駙都不敢輕易觸碰的波譎雲詭。

其駙看了梁賜履一眼,正盤算著如何將話題引到別處,卻發現到當眾人的焦點集中在其二皮身上的時候,一個年輕人悄無聲息的坐到了主桌上。

主桌一共有十個座位,卻隻有九位客人,因此在梁賜履正對麵那個位子一直空著。

顯然這個年輕人並不認識其駙,但其駙認識這個年輕人,因為這個年輕人不僅是其二皮的好朋友,現在還與其朵朵糾纏不清,除了段暄不會是別人。

段暄跟其朵朵打賭今晚一定要跟梁賜履說上幾句話,兩人的賭注便是輸者要無條件的為贏的人做一件事,當然前提是這件事不違反道德也不能違法。

段暄早就發現主桌空著一個位置,在梁賜履、其駙以及羅伯遠就位之後,段暄肯定那個空著的位置不會有人了,於是趁主桌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其二皮身上,段暄果斷的溜了過去。

不僅其駙,主桌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段暄,比如梁賜履。雖然梁賜履年事已高老眼有點昏花,但是洞察力卻絲毫沒有消退。甚至說從段暄離開原來那張桌子開始,梁賜履已經注意上他了。

段暄所坐的位置並沒有餐具,於是他毫不客氣指了指空蕩的桌麵,的對服務員說,“上一套餐具!”

服務員一臉茫然的看著段暄,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麼來曆,而後又把目光投向了袁仲文。作為巴別塔董事會主席,對今晚晚宴上的任何突發事件,袁仲文都有話事權。

袁仲文的臉色顯然不怎麼好看,因為他也不認識段暄,不過顯然段暄不是什麼有頭臉的人物。袁仲文客氣的語氣中又帶著一點嚴厲的問道,“年輕人,請按照晚宴的安排就坐!”

袁仲文話外之意便是讓段暄回答原來的座位上,主桌不是他應該來的地方。袁仲文的話讓眾人的注意力從其二皮身上轉移到段暄身上。其二皮看著段暄,不明白段暄坐到這桌來欲意何為,隻是覺得這家夥經常有出人意料之舉,所以看他的眼神中竟然充滿鼓舞激勵之意。

九先生王天一與段暄有過一麵之交,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其餘各位隻是以各種各樣的表情看著這個奇怪的年輕人,有好奇、有異樣、有漠然,大家都等待著段暄給個說法。雖然袁仲文已經下了逐客令,段暄卻心安理得的坐在位子上,絲毫沒有挪位的意思。

在這很短的時間,袁仲文已經摸清了段暄的底細,不過是參加這次晉級賽的一位青銅操盤手,並沒有太複雜的背景,於是再次開口說道,“請坐回參賽選手的位子上!”

袁仲文的聲音中的嚴厲比之前濃厚了很多,甚至帶有了一些威脅的味道。

段暄卻笑了笑,對袁仲文說道,“見這麼多大人物在一起,我忍不住想來湊湊熱鬧,同時受人之托,要把一封信交給掌執監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