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賜履並非傲慢,而是他實在是有點老了,沒有精力與滿場的嘉賓一一點頭示意,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除了其駙、羅伯遠、吳神夫婦以及蘇常,其他人都不是梁賜履請來的客人,因為他隻發了四張請帖。所以當其嘉賓人看見梁賜履的出現才感到非常驚訝,而對於主桌空餘的三個主位,眾人都無異議的確是給這三位重量級的人物預留的。
梁賜履當仁不讓的坐在主位上,而羅伯遠和其駙分坐兩側。梁賜履不滿皺紋的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向主桌的給位嘉賓點頭示意。
當看見其二皮那張胖乎乎稚氣未除的燒餅臉時,梁賜履的目光特意停了下來,對其二皮說,“我曾經很想收你為徒,不過你沒給我機會……”
聽梁賜履如此一說,主桌眾人都目光異樣的看著梁賜履又看了看其二皮,好奇這兩人這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其二皮竟然連拜梁賜履為師的機會都放棄了。
要知道梁賜履是操盤手屆輩分極高的人物,跟他同輩份的人除了向晚照下落不明,其他人基本都已經作古了。能拜梁賜履為師是絕大多數操盤手渴望而不可求的事,其二皮卻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其二皮笑了笑,說道,“我已經拜了會長為師,現在算是你的徒孫了,不敢得寸進尺!”
梁賜履臉上的皺紋擠得像一朵花一樣,笑著說道,“比你老爸會說話!”
聽聞此言,眾人都笑了,唯獨其駙的表情比較怪異。其駙用餘光瞟了梁賜履一眼,餘光中不乏埋怨的情緒,但梁賜履卻渾然不覺,繼續說道,“如果你同意,褚右任那個小子不敢不答應!”
其二皮連忙擺出一副惶恐的表情,說道,“‘一日為師眾人為父’這個道理我終生銘記於心,對師傅我不敢有絲毫的造次,感謝祖師爺的好意!”
其二皮話雖如此說,但是對於師傅褚右任的印象卻是非常模糊,他甚至想不起師傅長什麼樣了。
梁賜履哈哈的大笑兩聲,拍了拍其駙的肩膀說,“孺子可教!”
其駙尬尷的咳嗽了兩聲,似乎在提醒梁賜履,然後小聲說道,“我打算花一年時間帶他進行全世界遊曆!”
“可別用紙醉金迷那一套把他帶壞了!”梁賜履笑著對其駙說道,目光又投向了羅伯遠,問道,“你們盤古會什麼意見,同意把這個難得一見的天才就放回其家?”
羅伯遠笑了笑,滴水不漏的回答說,“這個會長自有決斷!我就不發表意見了!”
其駙知道對他要帶走其二皮,盤古會有諸多的不情願,畢竟操盤界已經有近十年沒出現過新的宗師級操盤手了,盤古會把希望寄托在其二皮身上。雖然其二皮現在隻是洞玄境,但天賦和潛力都遠勝過盤古會的其他弟子,因此盤古會的三巨頭都看好他有希望成為下一位大宗師,甚至連四大宗師中最神秘的那一位,在暗中觀察了其二皮兩個月後,也認可了這個觀點。
再出一個宗師級操盤手對盤古會來說是一件大事,盤古會在每一代都會出一位震古爍今的天才操盤手,上一屆有向晚照,而在向晚照之前還有一位曾經引發過全球危機的天才操盤手辛奇跡。不過辛奇跡在那次金融危機之後拜入盤古會,便再也沒出現過了。相比而言,這二十年的盤古會,除了那位幾乎從沒人見過神秘的大宗師的實力不清楚之外,其他人與辛奇跡和向晚照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