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朵朵無視段暄震驚的表情,隻是語調平緩的說道,似乎還有譏諷的意味,“她要睡足二十四個小時才會醒過來!”
段暄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並使勁喝了一口水,這才放下心來。段暄之前的有一些擔心,當然擔心不是為珍妮而是為自己,他不想被其朵朵紮成一具行屍走肉。
“我們去問問那位飛行員,說不定能有些線索!”段暄轉移話題提議道。
“你的建議簡直就是後知後覺!我已經找人查過他的底細,他被高薪**臨時被請來駕駛飛機的,因此他知道的事情並不多!”其朵朵說道。
其朵朵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已經把這架飛機的底細摸清楚了。
根據這架飛機的注冊信息,它應該是屬於一家注冊在開曼群島的離岸公司,不過一架一模一樣的直升機正停在該公司的機庫中,顯然眼前這架直升機毫無疑問所有信息都是假的,至於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說完,其朵朵雙眼眺望遠方,慢步向海邊走去。
段暄不知道這位讓人捉摸不透的高傲女人究竟要做什麼,但在這個風景如畫卻荒無人煙的印度洋小島上,跟著她反而是最安全的選擇。
“你準備幹嘛?下海遊泳嗎?”段暄明明知道其朵朵此事不會有心情遊山玩水,更不可能有閑情逸致下海遊泳,但他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其朵朵當段暄是無聊的人說了一句無聊的話,隻有智商不夠用的人才會接著他的話題往下聊,於是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我想你是實在太無聊了,才心血來潮想當一個操盤手的。”
段暄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回答道,“我以前是個碼農(程序員),編了七八年程序卻發現自己一直很窮,然後四處打聽才知道操盤手都很有錢,所以當機立斷就改行做操盤手了……”
段暄輕描淡寫的描述卻讓其朵朵想發笑,這個世界上想成為操盤手變成大富豪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但操盤手這個行當不是誰都能進得來的。
“我隻能說你運氣不錯,遇到了林家那位嘴饞的小妮子,而你又正好有一手好廚藝……”其朵朵很不屑的繼續說道,“林家那位小妮子也是一位心高氣傲的主,以你平庸的操盤資質如果不是廚藝尚可,是絕難入她法眼!”
段暄很不爽的看著其朵朵,如果半年前有人這麼說他,段暄隻會毫不反駁的默認下來,但是今非昔比,段暄已經是晉級白銀操盤手的有力競爭者,他自然而然的產生不悅的情緒。
段暄撓了撓耳朵,虛咪著眼看著其朵朵問道,“知道什麼是敏感度神經嗎?”
其朵朵被段暄的問題問得愣了一下,她當然知道敏感度神經,因為她早在十二歲的時候,敏感度神經就已經被喚醒了。但其朵朵沒想到段暄竟然也知道這個隻有少數圈內人才知道的秘密,其朵朵這次執意要去巴別塔也與敏感度神經有關。
其朵朵鄭重其事的看著段暄,半信半疑的說道,“我知道,怎麼了?”
“你手下的操盤手有幾位敏感度神經已經蘇醒了?”段暄繼續問道。
其朵朵想了想,如實的回答道,“還沒有!”
段暄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譏諷表情,說道,“這麼說來,他們比我還平庸!你這位如此不平庸的操盤手怎麼會跟這麼一幫人混在一起!”
其朵朵看著段暄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她隱約覺得自己低估了段暄,於是冷冷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段暄搖了搖頭,複製其朵朵不屑的表情說道,“我是一位敏感度神經已經蘇醒的平庸操盤手,你手下是一幫敏感度神經尚未蘇醒的平庸操盤手,怎麼說來我至少比他們要強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