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轍和其朵朵父女倆一直沉默著,他們各想各的心事,但他們又不約而同的想著同一件事,想著與同一件事相關的某個人或者某些人。但父女二人對這件事的判斷相去甚遠,其轍對這次首席操盤手的遴選懷揣著希望但信心卻顯得不足,而其朵朵從容淡定的認為,這次首席操盤手的遴選舍我取誰。這或許是年輕人與中年人的區別,這或許是男人與女人的區別。男人通常很激進、女人通常很保守,在父女二人的身上卻反過來,或許是因為年齡的緣故。
大概是連續的長途跋涉讓其朵朵感到倦意,不一會兒她便靠在父親堅實的肩膀上睡著了。父親的肩膀從小到大都是她最好的枕頭,靠在上麵她會睡的很踏實很安心,而且絲毫不覺得硌頭,非常舒服。
其朵朵神態安詳的熟睡著,她絲毫沒有意識到,她已經漸漸成為了父親堅實的肩膀。
其駙輕聲的招呼機上的服務員拿來一條毛毯,輕輕的搭在其朵朵的身上,而自己卻挺直腰背正襟危坐著一動不動,這樣雖然有點辛苦,但是他隻想讓女兒睡個好覺。
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在盛天集團內部越來越形成了一種共識,吳澤語遠比吳澤健更適合接吳鳴霄的班!
吳澤語一如既往的保持低調,從來不就未來接班的事發表個人意見,因為在這個關鍵時候,沉默是最好的選擇。吳澤健也沒有出聲,因為他已經一個月沒在公司出現過了,他呆在家裏抑鬱而且憤怒著。
吳澤健原本對接班的事毫無興趣,隻想做一個逍遙自在的富二代。但吳鳴霄一定要把他推到前台與吳澤語PK,卻從此點燃了他心中對權力的期望。這種期望一旦被點燃,要把它淋息澆滅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但目前的狀態昭示著吳澤健已經失敗了!
吳澤健呆在家偶爾也會反思一下,這種反思讓他對吳澤語心生怨氣。雖然這位姐姐曾經待他極好,甚至還送他一輛價值幾百萬的法拉利作為生日禮物,但在上次收購振業股份這件事上,如果不是她從中作梗,收購一家上市公司將成為自己人生中最成功的一件事。
吳澤健越想越鬱悶,但即便如此吳澤健還是很理智的知道自己不能得罪吳澤語,在自己羽翼未豐的時候得罪將來盛天集團話事權人,在任何人看來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但心中的憤怒總要找渠道發泄,否則會把自己憋壞,於是吳澤健想到了段暄。這個家夥不僅在幫助吳澤語阻擊自己,而且在之前的好幾件事上都與自己過不去。他是個討厭的家夥,吳澤健再一次提醒自己。
吳澤健找來了自己的親信,讓他策劃一個報複段暄的計劃。對這個複仇計劃吳澤健隻有一個要求,要讓段暄很受傷、很痛。
這是個很能幹的親信,不到一個星期他就給出了一個複仇計劃。吳澤健對這個計劃非常滿意,因為這個計劃不僅讓段暄承受皮肉之苦,還能直接毀滅他的希望和念想。
吳澤健躺在椅子上大笑,他似乎看到了段暄倒黴落魄的摸樣,因此笑的很開心,很爽!
與林複長談過後,很長一段時間段暄都處於一種莫名的興奮狀態。段暄沒有仔細想過這種興奮的根源是什麼,但沒有仔細想過並不代表心裏不清楚。
段暄似乎看到了一扇可以通往康莊大道的門,雖然這扇門隻是隱隱約約,但它已經出現了,而且段暄還有機會可以觸摸到這扇門。
段暄興奮著、激動著,雖然這些情緒的變化並沒有體現在他臉上,但體現在胃口上。段暄明顯感覺自己的食欲好了很多,尤其是早餐。以往他隻會要兩個肉包加一個饅頭,但現在可以一口氣吃下三個肉吧、一個饅頭外加一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