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駙上了其轍留給他的那輛飛機,但飛行方向不是回香港,而是南邊!
“那是澳洲的方向!”盡管其轍的失望盡收其朵朵的眼底,但她還是直言不諱的說道,“看來他根本就沒想過回香港!”
其轍鬱悶的點了點頭。這半年不管其駙在全球什麼地方,其轍每隔兩個月都會乘坐私人飛機去與他見一麵,很謙恭的遊說他回到其家。其轍以其家話事權人的身份做這樣的事,無非是要想其駙表達自己的誠意,在旁人看來,對親兄弟這樣的做法似乎顯得有點生分,但其轍每次都做得禮數周到。
自從其駙離開其家之後,其家再也沒人出任第一資本首席操盤手,加上最近十年來其家在諸多產業上的投資效果並不理想,使其在第一資本內的地位日漸式微。隻有當如今其朵朵以及其二皮這兩位年輕的天才操盤手迅速崛起,讓其轍又看到恢複家族榮譽的機會。
當然,其家的沒落與其駙不負責任的撂挑子有很大關係。當年在針對蘇聯的石油期貨上狠賺了一筆以後,其駙便相忘於江湖,過上了閑雲野鶴而紙醉金迷的生活,不在過問其家生意上的任何事情。如果其駙還留在其家,甚至隻要他還留在香港,即便做個什麼事都不做的閑人,第一資本中沒有任何一個家族敢來與其家叫板。
每每想到這些事,其轍即鬱悶又無奈。其轍作為其家的長子,卻遇到一個天賦彪炳強過他一萬倍的親弟弟,從小便生活在弟弟的陰影之中。其轍並不甘心、也不服輸,於是他掙紮過、努力過、奮鬥過,但每次的結果都是以完敗而告終。
在一次又一次的碰得頭破血流以及其駙完成那次震驚全世界的操盤之後,其轍意識到天賦的差異並不是通過後天的努力能彌補的,他終於認輸並說服自己放棄成為其家最有話事權那個人的念想。
然而命運偏偏喜歡作弄人,在眾人夢想其駙能帶領其家成為像羅斯柴爾德那樣全球頂級家族財團的期許中,這位宗師級操盤手卻選擇了悄無聲息的撂挑子走人,甚至沒留下隻言片語,把整個家族和一攤子事全扔給了其轍。
作為長子,其轍承擔起這個責任責無旁貸,但他也清楚自己隻是家族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沒有人質疑他,但他內心深處還是感到一絲恥辱。於是,他開始非常努力、非常盡心的打理家族事務,他希望用事實證明自己不輸給其駙,但結果卻是差強人意。
為什麼其駙兩三年能做到的事,自己卻用了幾十年都做不到,其轍陷入沉思中。但這次沉思,讓其轍開始走向了自卑迷途,隻是在外人看來他還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家族族長。
直到其朵朵的橫空出世,其轍才又一次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其轍很早把其朵朵送到美國讀書,因為從來沒想過讓她掌管家族事務,所以其轍安排她主修藝術設計專業,然而其朵朵卻偷偷轉學到了全球久負盛名的英國倫敦商學院學習金融專業,並在畢業後去了倫敦金融城。
因循了其駙的思路,其朵朵在金融城進行全球範圍的能源交易,首當其衝的便是石油。高情商與智商、及絕色美貌的其朵朵很快與中東主要幾個石油輸出國的王室建立了密切的聯係,建立起豐富的人脈。利用這些人脈關係,其朵朵在兩年時間內進行了大量的石油期貨和現貨的交易獲利頗豐,在資本圈內迅速崛起。
直到此時,其轍才發現低估了自己的女兒,隨後便逐步將家族事務交由她來打理。同時,其轍也重拾信心要在第一資本中找回當年家族的榮耀,於是在四年前,其轍讓其朵朵參加了第一資本首席操盤手的遴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