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棄了……”山田局長顫抖著說,“作為一個警察,我妥協了。”
“局長,這也是局裏的決定。”南山隊長安慰道,“而且我們之後有一直跟進,留意有沒有類似的模仿案發生,似乎’夢想家‘兌現了諾言,我們放棄追查他,他就真的收手了。“
“那……他怎麼會又開始了呢?”
“剛剛開始我再次聽到’夢想家‘這三個字的時候,圓山,不瞞你,我害怕極了。”山田顫抖著手,握住圓山的肩膀,“智佳子不久前才訂婚,我不能再失去她。我讓南山去查,我希望這隻是一次獨立的案件。”
“所以你才會停我跟川島的職!”圓山有些氣憤。“你和南山看到了這些疑點,你們還想息事寧人,幫’夢想家‘把這一次的謀殺掩蓋掉嗎?”
“這一次很不一樣,這些案子跟’金城恩‘已經知道的案件手法不同,卻有一些跟他沒有關係的案子有相似。’夢想家‘似乎比警察更加了解金城恩,而這次的死者秋木的筆記裏麵竟然有對’夢想家‘這麼詳細的研究。“
圓山點了點頭,看來山田和南山早就知道川島和佳之發現的那些可能跟金城恩有關的舊案子。
“圓山,我知道你也許不能夠認同我的做法,但是我還是堅持要開這個記者招待會,十年來,我們從來沒有想現在那樣接近過’夢想家‘,也正是因為如此,我認為,要保護所有無辜的人免受傷害,我們現在能夠做的,就是告訴’夢想家‘,我們並沒有在追查他。”南山隊長拍了拍圓山的肩膀,跟著山田局長慢慢地走出了廁所。
圓山一個人呆站著。記者會很快就會開始,南山隊長會宣布案件結束,疑犯神內川意外身亡。此時他想起了秋木螢筆記本前麵寫的那段話:
“謀殺是獨特的,因為它完全破壞了受害人。所以社會必須為死者說話,而且應以死者的名義來要求補償或行使赦免。——w. h.奧頓”
他的腦海裏麵浮現的在解剖桌上麵那幾具冷冰冰的屍體,太多的疑團模糊不清,現在聽任案子草草結束,為了避免更多的犧牲者而不為這些受害者發聲。這樣真的合理嗎?
圓山怔怔地走出了廁所,千渡迎麵跑來抓住了他:“圓山!川島和佳之去哪裏了,你知道嗎?”
”他們去櫻田小姐那裏找線索了,剛剛跟他們通電話的時候,他們說櫻田小姐出門了,他們準備跟上去。”
“川島和佳之可能有危險,但是我怎麼打他們的手機都是忙音的狀態!”千渡急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什麼意思?什麼叫他們可能有危險?”
“有一封信放到了我們報社的門口,署名給的是我。但是我也是今天早晨才回的報社,這樣就整整晚了半天。無論如何得馬上找到他們!”
圓山接過來一看,一張是川島和佳之的照片,佳之手裏提著小夫的籃子,背景就是警局的門口。後麵貼著八個剪下來的字:
“放棄或交易。
——夢想家”
這是否意味著我們很接近他了……圓山的心裏一陣的冰涼,電話撥通了佳之的號碼卻傳來一陣陣的忙音,突然,圓山想到了一件事情:“千渡,我得趕緊回警局,我在川島的身上放了竊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