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什麼也沒有聽到。”川島也好奇地往窗外看，那訓練員確實在吹著一個銀色的哨子，隻是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
“那是無聲哨子，人聽不見的頻率。”佳之揉著小夫的耳朵，幫助他放鬆神經。“狗聽得到，小夫也聽得到。”
“佳之，聲波是不是也能當武器啊？”圓山突然問道。
“軍事上使用的聲波武器已經有了，理論上合適的頻率是可以把人體內的毒囊弄穿的，但是……”佳之有些遲疑。
“但是什麼？”千渡問。
“但是如果聲波的能量大到可以弄破體內的毒囊，那麼也會造成表皮的損傷，但是石原的身體上並沒有可以的外傷痕跡。”
“如果是共振呢？”圓山繼續問道，“就像是有些人可以用歌聲震碎玻璃杯子，不是用能量直接震碎的，而是引起玻璃杯的共鳴，從而產生大幅度震動而破碎的。”
“讓毒囊共鳴？”川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等一下，並不是讓毒囊共鳴。”佳之開始翻查著自己的手機，“是內髒！我記得我曾經看過有關這樣的報導，現在已經研究出可以讓人體內髒產生共鳴的聲波頻率，如果一般人遇到這樣的聲波攻擊，最多隻是加速腸胃的蠕動，並沒有大的危險，但是對於體內藏有毒囊的人來說，這就無異於謀殺！”
圓山精神一下子就起來了：“如果是聲波的話，凶手就不可能離開現場太遠。“
“而且聲波一般都是直線傳播，所以範圍可以進一步的縮小。”佳之一邊說，一邊轉頭看著千渡，”千渡小姐，之前我請你再幫忙調查的分類廣告消息有結果了嗎？“
千渡哎呀的一聲把圓山都嚇了一跳：”本來想在記者會之後跟你們講的，石原的事情就把這個給忘記了。我查過了，之前查到的那些帶”夢想家“的訃告都是在三年以前的，沒有近一年發出的。而且也嚐試過佳之小姐的幾個思路都沒有發現有類似回複的消息。”
“這是不是代表之前的想法錯了呢？”川島想起圓山那個很大膽的假設，秋木螢聯係的人是夢想家，而不是金城恩。如果訃告真的就是聯係的方式，那麼秋木螢通過這個跟夢想家溝通的可能性就越來越小了。
”川島先生，我們還忘記了一個重要的線索！秋木小姐的紅色筆記！“佳之突然想起那個櫻田小姐給的筆記本，兩人把證物交給了鑒證科解鎖，大概看過裏麵的內容就把實物留下做采集指紋和比對筆跡，卻也因為石原的一陣混亂忘記了。
“什麼紅色筆記本？！“圓山警惕了起來。
佳之和川島又停下來講了記者會以前櫻田小姐來過的事情，以及紅色筆記本裏麵的大概內容。
“筆記本似乎是秋木螢的私人的日記本，她在裏麵詳細記錄了她和x的感情，她似乎很掙紮，她很多次地用了‘不倫’的感情來形容。”佳之想了想，又補充道：“另外的那張紙條也是寫給這個x的，具體的字句我不太記得了，大概內容似乎是分手之後想要挽回對方的意思，約見麵的地點就是平城立交橋，但是很奇怪的，紙條裏麵沒有時間。”
“神內川淩行，最後一個字母確實是x。”千渡摸著下巴分析道：“如果這個x就是神內川，那麼秋木螢跟他除了師生還有戀人的關係，她用紙條約了已經分開的神內川到平成立交橋見麵，然後兩人爭執，神內川就勒死了她。這跟石原的口供也是一致的。不過這樣的話，其他部分就完全連不起來了。”
“石原臨死的時候曾經拉著我說‘女’，‘女’……我就一直琢磨著，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說他看到後麵還有另一個人，意思是這另一個人是個女人嗎？但是這個女人又做了些什麼呢？”川島感覺眼前的線索似乎太多了，卻像是一盤散落的珍珠，無法穿成一線。
“哥，石原死的時候你在哪裏啊？”佳之冷不丁問了一句沒來由的話。
“我嗎？”我那時候覺得燈光太熱，頭暈得很，就去廁所潑水洗臉了。“
“那麼你有遇到什麼人嗎？”佳之繼續問。
“我進男廁所的時候就遇到南山隊長，後來出來的時候把一個困在廁所裏麵的女警官救了出來。”
“女警官？”川島一臉的驚訝。
“怎麼了嗎？”圓山完全摸不著頭腦。
“就在記者會之前不久，我到處找也找不到一個女警官可以幫助我應付神內川主任的秘書櫻田小姐。如果我在警局裏麵能夠找到沒有被派去演記者的女警官的話，就不用找佳之小姐了。“
“可能是個冒充的？“千渡也是一肚子的疑問。
“前輩，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女廁所好像就跟會議室隻有一牆之隔啊。”川島擦了擦臉上的冷汗，這個“女警官”，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