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迅速的收好錢,“是個先生,我們都應該尊敬本傑明富蘭克林。您現在可以開走這輛別克車。我想閻錫山先生會等等的。”
相關的手續很快辦好,明天還要到租界工部局去領取牌照。周垣拉開車門,對蘇珊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親愛的,我們現在就去兜風。”
“周先生。”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周垣回頭看時,這是老韓的隨從人員李芳,“你好,李小姐,幸會。”
“周先生,能夠借一步說話嗎?”
周垣看看李芳,再看看蘇珊娜,麵無表情的說道,“蘇珊娜不是外人,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什麼話你直接說吧。我可不想讓老韓產生什麼誤解。”李芳內心裏歎了一口氣,周垣已經徹底的變了,成熟了很多,能不能再認可自己都很難說了。從手提包裏取出一封信,交給周垣,“周先生,你看到這封信的內容?您什麼都知道了。”說完轉身就走。
周垣說了一聲不送,抽出了信紙,掃視了幾眼,淡淡的笑笑,拿出打火機,把信和信紙付之一炬,“李蓉啊李蓉,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吧,我不埋怨你,但我也不想為過去事情所羈絆。你好自為之吧。”周垣下定決心,不給李芳回信,也不再接觸這個女人。不過,這也給他提了一個醒,現在的世界,說不定有和他一樣的穿越者。如果這個女人給自己製造障礙,周垣會毫不猶豫的把她送進山河社稷圖裏麵。
蘇珊娜很自覺的沒有向周垣發問,一個聰明的人,最好不要多開口。
坐在別克轎車裏,望著街道上麵的人力車夫,賣報的小童,擦皮鞋的女人,蘇珊娜心裏陡然產生了一種優越感,“人和人之間,是根本不可能存在所謂的平等。我一定要抓住這個眼前的男人,對,絕對不能放棄這個長期飯票。中國的男人都喜歡孩子,那我給他生幾個好了。”
兩人在外灘上兜過風之後,又在一家蘇州人開的淮揚菜館吃個晚餐。結完帳之後,蘇珊娜挽住周垣的胳膊,“親愛的,我有些累了,送我回周公館吧。今天晚上,你們玩的開心些。”
“蘇珊娜,告訴我為什麼你不想去百樂門?”
“親愛的,我隻想做一個賢妻良母。”蘇珊娜羞澀的低下頭,“ялюблютебя!”(中文翻譯成我愛你)
“ятоже.(我也一樣。)”周垣噙了蘇珊那一口,調轉車頭,“你不負我,我絕不負你。”
晚7:30,。周垣駕駛別克轎車駛向百樂門,從遠處望著百樂門樓頂中央矗立著高達九米的圓柱型玻璃銀光塔座,璀璨無比的霓虹燈熠耀精彩。
因為沒有停車場,別克轎車隻能泊在遠處小馬路上。門童跑了過來,記下了車牌號,見周垣一個人下來,以為是司機,於是上前說道,“先生,你可以在車裏等候。我們百樂門玻璃銀光塔上安裝了許多彩色燈泡,串成一個個數字。每輛等候的車子對應其中一個數字。當你看到自己的車號在燈塔上亮起時,就知道主人要打道回府了。”
周垣拿出十元法幣打賞給門童,“我就是這輛車子的主人,今天沒有帶司機過來。”
“對不起,先生.”
“不知者不怪.”周垣說道,“我今天在這裏請朋友休閑,你現在帶我上去。”
“先生,請。”門童態度非常恭敬,他在這裏已經幹了三年了,練出了一些眼力勁,從一個人的裝束和氣質上,基本上可以把客人定位的很準。土財主再有錢,骨子裏的土氣和吝嗇,是掩蓋不掉的。上海灘上的流氓,有時候也穿的人模狗樣,但他們的賤永遠寫在臉上。貴族不是一天養成的,也是演不出來的。
“先生,要不要我給您介紹一位當紅的龍頭?”
“沒有那個必要,普通的龍頭就行。”在上海灘,舞女一般被稱為“龍頭”,舞客被稱為“拖車”。周垣這點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