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國20世紀三四十年代,和普通人相比,教師,醫生,學者、教授、高級知識分子的生活水平屬於社會的中產階層,他們雖然不像政界高官,大資本家、大買辦、或者黃金榮之流的黑惡勢力,那樣豪華奢侈,但是,也不像體力勞動者和城市貧民那樣一貧如洗,吃了上頓沒下頓.
舉例來說,上海的一個中學老師,全家每月必須的生活費包括,夥食、房租、交通費,70、80元已經很寬裕了.如果是教授、講師們,收入更為可觀,普遍在200元以上,甚至可達400元。
雖然說房地產市場已經有所繁榮,但還沒有達到後世拚了老命也買不起的地步。上海租一間套房或者四合院,房租也就是在20元左右。一間20平米的單身宿舍,月租金也就4到5塊。但如果購買一套有幾間房屋和一個小花園的房子,差不多要一千塊大洋。
外出的時候,普通人出入最方便的是乘坐“洋車”人力車,費用在上海城裏每次隻有1角錢左右;如果是,包車每月10元。當然了,外出還可以乘坐有軌電車,新派的學生和年輕人喜歡做,.司機開車後不是按喇叭,而是腳踩鈴鐺“當當”響,坐上幾站路,也就是幾分錢或者一毛多錢,電車比人力車方便得多,車票也便宜.反映舊上海的老電影,經常可以看到這種有軌電車。
在上海,很多有錢階層,包括普通的市民,隻要生活能夠過得去,他們的愛好就是:下飯館、看昆曲、文明戲和話劇、電影、泡茶座、喝咖啡。當然了,在所有的消費當中,吃飯總排在第一位。交通大學食堂夥食費每月6元,6人一桌,六菜一湯,饅頭飯隨便吃;如果個人在飯店包夥每月10來元,四菜一湯.花費1元錢就可以請客涮羊肉.
就是在大館子請一桌十席,也不是太貴,比如,高級的魚翅席每桌12元,加酒水小費總共不到20元,每人2元.比較低點的魚唇席10元足夠了、海參席8元一桌.最高檔粵味“譚家菜”,40元一桌,主菜是每人一碗厚味魚翅,可供11人入席;這屬於豪華消費,普通的階層當然去不起.對於一般的平民而言,中等飯莊就可以了,也很有麵子。來客人的時候,一般選擇2元1桌的宴席,而且可以吃得很好,涼菜有兩葷兩素,四個裝熏魚、醬肉、香腸、鬆花蛋的拚盤,每盤五分錢,炒菜有四道,分別是,如溜裏脊、魚香肉片、辣子雞丁、炒牛肉絲等,每盤一毛錢;然後就是四大碗兒,包括,米粉肉、四喜丸子、紅燒魚塊、扣肉等,每碗2角;最後是一大件:一個紅燒整肘子,或一隻白煮整雞,加一大海碗肉湯,六毛錢.這一桌菜相當豐盛,十個人是吃不完的;平均每人2角.看到這裏,你心裏應該有個數,十元錢的薪水,在30年的絕對不少,尤其是對於這個13歲的報童。
看到這裏,三毛撓了一下稀疏的頭發,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先生說的是真的?”“騙你幹嘛?”周垣望著小食店外邊來來往往的行人,“隻要你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
“那我賣完今天的報紙就跟先生去。”“不用了。你把這些報紙送給你的朋友啊。”周垣拿出兩塊錢,“這是我預支給你的本月工資。你去洗個澡,剪個頭,然後買一身衣服換了,我在丹桂茶園等你。”
說起丹桂茶園,還有一段趣事。想當年,上海工商界劉鴻生之祖甬商劉維忠有一次招待友人在天福茶園看戲,嫌座位不佳,要求換位,但是,天福管事出言不遜,劉老先生非常氣憤,下定決心,自己開一個戲園子,後來在友人何丹書的協助下,租下湖北路福州路轉角一段土地,開設丹桂茶園。地址就在湖北路廣東路相近,朝東開門。兩家戲園子互相競爭,隻是便宜了看戲的戲迷。這兩家戲園子的競爭,是上海娛樂業的一個縮影,也是滬上繁榮的一個舊標準。
20世紀30年代中期的滬上,可以說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五方雜處的國際大都會,國內外的各方勢力,你方唱罷我登場,把其精彩絢麗發揮到極致。雖然全國各地一片哀鴻,但是這裏的社會卻相對穩定,經濟出現畸形的快速發展,各類消費群體具有相當的消費實力,城市娛樂的豐富多彩和繁榮,構成了一個相對成熟的城市娛樂空間,在這個時候,滬上的戲劇市場呈現一派繁榮,南北各類劇種百花齊放,尤其是京劇,在曆經50多年的考驗和錘煉之後,海派特征已經趨於穩定,而且特色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