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度這個家夥,怎麼管不住自己的嘴?淨給我惹麻煩。“周垣埋怨道。“不過,我現在還沒有興趣當一名全職醫生,那我就把看病的門檻提得高高的。讓以後找我的人望而卻步。你先拿出十兩銀子,我去置辦藥材。另外我還要告訴你,不包治好哦。我可不是像電線杆上老軍醫的廣告那樣,包治百病,而且承諾無效退款。”
“老軍醫是誰?“
“就是福建圃田那個地方出來的人。有機會介紹你認識。要給你的兄弟治病,趕快拿銀子。“
範曄立刻急了眼,“十兩銀子,這可是1萬個銅子兒,我一年還花不了那麼多,你怎麼不去搶劫?”
“你愛看不看。反正和我關係不大,我落得清閑,”周垣嗬嗬一笑,“今天來喝酒,還是我請你。你說這話我不愛聽,再說了,那個叫黃鼠的家夥,還不是你真正的小舅子,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懶得去做。”
範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喘著粗氣,周垣無奈是的舉動,徹底顛倒了他的人生觀。都說醫者父母心,這位學弟怎麼像個奸商?
黃三娘將酒菜送過來,看範曄麵色難看,問道,“範大哥,你不舒服?”範曄將黃三娘拉到一邊,提出向他借十兩銀子,說有急事。
黃三娘古道熱腸,當即去櫃上取銀子給了範曄。
範曄氣鼓鼓地將銀子拍到桌子上,“這下可行了吧?。”
周垣哈哈大笑,將銀子收起,“兄弟,我去去就來。”不等老漢開口,便離開了酒館,周垣去了趟郊外,在長江邊上,采了些野生的黃花蒿回來,洗淨後,榨出鮮汁。臘梅對周垣的莫名其妙的舉動,早已習以為常。
端起杯子,臘梅看看鮮綠色的汁液,聳一下鼻子,“垣哥哥,難聞死了,這是臭蒿子,連牛羊都不吃,你拿來做什麼?不要告訴我是給人家治病的。“
周垣笑道,“你以為是用來幹什麼?這還真是用來給人治病。”
“嗯。”臘梅摸摸周垣的額頭,沒有發燒哇,“垣哥哥,你沒事吧。”
“有人請我給他親戚治瘧疾,這杯子裏麵的有特效藥青蒿素。”周垣掏出銀子交給臘梅,“這是診金,你先收著。”
臘梅驚異地捂住嘴巴,她做夢也沒有想到,這種在老家觀音菩薩的珞珈山上,用來熏蚊子的臭蒿居然可以治療瘧疾。說著拿起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在網上。
周垣故意不看臘梅的表情,繼續說道,“這是咱家的秘方,可不能告訴外人。否則就會斷了咱家的生計,也會帶來禍端。”
臘梅撇了撇嘴,開始上天涯論壇,寫文章,題目是《論中醫在大明朝的發展—記述我老公用青蒿素治病的故事》
傍晚時分,周垣把從21世紀帶過來的青蒿素混合在草藥汁裏麵,裝在一個陶瓷瓶裏,悠哉悠哉的,來到小酒館。範曄正用獨輪車推著黃鼠散步,後麵跟著黃三娘,臉色陰沉,好像下雨。
範曄顯然給她說了治病的事,十兩銀子雖是範曄賭氣借的,最終會還給她,但她還是心疼不已,即使為了她弟弟黃鼠。
周垣將青蒿素給他們,“每天三小酒杯子,一天三次,讓黃鼠現在就服用下去。你們可以多給他喝一些開水,但不能給他加大藥劑用量。”
兩人半信半疑,周垣也不解釋,便匆匆離開。
第二天一早,範曄和黃三娘匆匆趕來。黃三娘對周垣行了一個萬福,“黃三娘黃鼠不再忽冷忽熱,神色好多。謝謝你周兄弟。”
但範曄對周澤普依舊是一臉不是一臉的,“你不要感謝他。咱們可是花過錢的哦。”
尼瑪,我這個醫生怎麼當的裏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