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蘭兒搖搖頭,“你那樣做自然有你的道理。”
周垣在自行車鋪,將去東京汴梁的事情給周貴說了一遍。
“在東京汴梁城城裏擁有一所新居,對於莊戶人家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喜事。”周貴笑道,“你應該在第一時間把這事告訴你三嬸,讓她高興一下,他們沒有白疼這個侄子。”
“三嬸、三叔。你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的長輩和親人,也是能證實我身份的親人,當初沒有你們的關懷和照顧,我自己不知道會流落到哪裏。不管怎樣講,在灃水河畔遇上咱們就是一種緣。”
周垣從來都是恩怨分明。有仇要報仇,有恩必須要報,現在到了周垣報恩的時候。當然,這也是為了做給宋朝的士大夫以及當地百姓看。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周貴甚為高興,“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馬上關了店鋪,下鄉去也。”
周莊。
三嬸見周貴、周垣、周秋、朱蘭兒回來,心中高興,做了滿滿一桌子美食,又打開真空真空包裝的豬頭肉和道口燒雞、揚州老鵝、以及雙彙火腿和雪碧可樂等飲料。這全部是周垣從他那個空間裏拿出來的。
“小垣今天喝點酒。”三叔從櫃子裏拿出紅星二鍋頭,“你們都喝飲料。”
三嬸卻拿出一個酒壇子,“蘭兒他娘,前些日子,到咱家來了,帶了這壇酒。說了一大堆好話,很滿意小垣這個女婿呢。”
朱蘭兒的臉騰的紅了。
周垣接過壇子,開了泥封,一股酒香撲麵而來,“是紹興的狀元紅。我丈母娘居然拿出她家珍藏的酒來咱家,看來我這個準女婿還是合格的。”
“小垣,你以前喝過?”
“喝過。”周垣端起酒碗,嗅了一嗅,露出陶醉的神色,“端的是好酒。”
“以前跟師父喝過。”周垣順口扯謊,“幾年前的事了。”
“聽朱仝家的說,你在島上寫書賺了不少錢?。”三嬸給周垣夾了一塊豬頭肉,放在碗裏,“我瞧著你就有出息。”
“是賺了不少,嬸,叔,您稍等。”周垣放下酒碗,起身回西屋拿過褡褳,取出銀子放在桌上,“這是我在島上寫書,人家給的筆潤。村裏的祠堂年久失修,四處透風,這錢留著蓋祠堂吧,要青磚小瓦,兩進兩出,至少要趕上李老歪家的宅子。”村裏人做事都拿地主李老歪做標杆,希望自己也能過上衣食無憂,隔三差五能喝一頓小酒的日子。
三嬸卻把銀子緊緊地攥在手裏,不高興的說道,“小垣,這都是咱家辛辛苦苦掙來的,不是大風刮來的。憑什麼祠堂要咱們家出錢?”
“嬸子。咱們不差錢兒。”
“那也不行.”
“嬸,這是我的麵子,我馬上要去東京做大事,以後來祭祖,如果祠堂太破舊,會被笑話的,以後咱們的店鋪每月都會有進項,銀子多的是,你怎麼花都可以。如何??”周垣說道,“當然以後我還會有更多孝敬你。”
三嬸依舊一聲不吭。
周貴試探著對三嬸道,“咱們的自行車行,至少賺了幾千兩銀,不要總看著這些小錢。咱家的祠堂確實也該修一修了。”
三嬸沉著臉,剛才還興奮的臉上,陰沉的幾乎滴下雨了,對周貴不滿地說道,“修祠堂是周氏家族的事情,你出什麼頭?你又不是族長,你難道不知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嗎?。”
周貴示意周垣將碗了添了酒,“這種事情總有人要出頭的,咱周家五服之內的宗人,都窮困潦倒,上頓不接下頓的,隻有咱家的日子好一些。”
“不行,這錢留著給小垣娶媳婦呢。沒有房子,人家閨女嫁過來住哪裏?蘭子,你說我說的對吧?”三嬸將銀子收好,“耽誤了孩子,怎麼對得起大哥大嫂?”
“嬸,那個娶媳婦事情不著急。蘭子要守孝三年呢。”
“規矩是人定的,我等不了那麼多,我還要急著抱孫子呢。”
周垣苦笑,“30多歲就當奶奶,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