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在知更鳥的叫聲中,周垣醒來,沒有叫醒還在睡夢中的李曉蓉,對多不丹二號交代了幾句,便匆匆回到城中。西門度外出談生意了,周垣百無聊賴的躺在竹夫人上閉目養神,昨天夜裏和李曉蓉殺得難解難分,至今還沒有恢複體力。打坐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外麵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
周垣睜開眼,“請進。”
“垣哥哥。好清閑。”
“蘭子,是你嗎??”
“不是我還是誰?。”女扮男裝的朱蘭兒從外麵走了進來。
朱蘭兒拉著一張竹椅子坐了下來,滿臉的青春洋溢和幸福。
周垣看著朱蘭兒,想起多不丹之前說的有緣無份那句話,不由得苦笑,“蘭子,你怎麼尋到這裏來了?”
“我來看你,還有什麼理由不成??”
“當然不需要什麼理由。”周垣訕訕而笑。
“你身上怎麼有一股女人的胭脂味??”
“絕對沒有。”周垣失口否認。心中卻想,這女人的鼻子比狗還靈。
朱蘭兒根本不信,一屁股坐在周垣腿上,正好壓住周小弟。朱蘭兒小臉一紅,正要起身,被周垣一把抱在懷裏。
“去插門。”朱蘭兒低聲說道。
周垣用手按住昂首挺胸的周小弟,將後院的門關好。不想朱蘭兒已經整頓衣裳起斂容,周垣的心火也暗淡許多,往躺椅上一躺,沉默不語。
“垣哥哥,你真的想要嗎??”
“對不起,是我莽撞了。”
朱蘭兒都要開口,門外傳來西門度的叫喊聲。“兄弟端的好福氣。嗬嗬嗬。”
這個偷窺狂,周垣有些慶幸自己和朱蘭兒沒有發生什麼,否則局麵將很難看。打開後院的門,西門度從外邊走進來,一臉的皮笑肉不笑。如果再看不出朱蘭兒的女人身份,那他就不配做那麼大生意,“改天去府上討杯喜酒吃。”
朱蘭兒紅了臉,眼睛瞄向周垣。
“到時候,一定請西門大哥喝喜酒,不過你要封一個大大的紅包。”周垣強作苦笑,起身,“西門大哥,過些日子,要去離開這裏去東京讀書,我現在準備把自行車行做個了結。”
“生意不是很好嗎??”
“主要是進貨渠道被掐斷了。”
“請問賢弟還剩下多少車輛?我全部盤下。”
“有些配件、打氣筒、鋼珠等,但數量已經不多了。”周垣索性好事做到底,“如果哥哥需要,盡管拿去。”
“兄弟下一步去何處??”
“自然是東京汴梁,不過在那裏的時間也不會太長。”
“也好。東京是個繁華的所在,豈是這個小縣城能比?”
“哥哥,我還有事,暫且告退。”周垣告別西門度,出了門,便騎上永久加重自行車,讓朱蘭兒坐上車後座,沿著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匆匆離去。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去自行車鋪,而是拐進了縣衙,告訴胡彪,“哥哥。再等上幾天,我便去東京。”
胡彪笑道,“灑家就知道兄弟你不是凡品,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混得風生水起。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裏,告訴我一聲,我辭掉這裏的工作,願意鞍前馬後追隨你。”
“這如何使得?”
“又如何使不得??”胡彪反問道。
周垣把胡彪拉到一旁,“表哥,實不相瞞,東京汴梁也隻是我旅途當中的一個客棧,至於下一步去哪裏?我暫時還不好確定。哥哥還是在徐州府一帶發展比較好,叔叔以及嬸娘一家與你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不是?至於東京汴梁,等我切實的安定下來,在寫信給你。”停了一停,周垣又說道。
“在走之前,我會把書店的生意和私鹽的生意給理順。以前做自行車的盈利,你和三叔、蘭子三家各占三成。“
“謝了兄弟。”胡彪沒有想到周垣如此視金錢如糞土,“兄弟你如此仗義,哥哥我沒有啥可說的。”
告別胡彪,周垣與朱蘭兒趕往自行車鋪。
“蘭子,過些日子我就要去東京汴梁讀書了,在這之前,我想回周莊看看。”周垣將銀子交給朱蘭兒,自己留了200兩,“周莊的父老鄉親待我不薄,這銀子就拿回家去修一下祠堂。你有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