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舉起哨棒,用力點地,縱身上了矮牆。隨後耍了一套少林風魔棍。
“功夫不錯。”周三嬸笑道。“還有一件事兒,你表哥還捎來了兩壇酒,我已經給你存好了,留著娶媳婦時候好用。”
周垣暈倒,這算是什麼事?。
小秋拿過另外一根哨棒,“娘,我想跟哥哥學幾招棍法。”
“中。”三嬸笑咪咪地看著兄弟倆,“藝多不壓身,以後出門,不用再怕歹人了。”
大宋朝廷對刀劍實行管製,若在平時,攜帶管製武器入城多有不便,如果帶一根白蠟杆就簡單多了。白蠟杆柔韌性強,堅而不硬、柔而不折。可以當槍棒使,也可以當做扁擔挑行禮。除此之外,如果在這白蠟杆安上鐵質槍頭就是白蠟杆長槍,而槍頭可以分開放在不易被發現的地方。
“叔,朱仝死後,島上的人也都作鳥獸散。”周垣幫周貴拿過一個荊條方筐放在獨輪車上,又用麻繩在車幫上係牢,“如今朱家落得家破人亡,甚為淒慘。”
“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老朱他做這行當,那是刀尖上求食,雖說也來錢快一些,但官府和那些土匪和鹽梟都盯著呢,所以說出事很正常。”周貴表情很平淡,仿佛看淡了生死,“現在島上隻有她們一家孤兒寡母?”
“嗯,其他人都走了,島上的地不多,養不了那麼多人,但是如果勤勞一些。種的糧食馬馬虎虎夠她們一家吃飯的。”周垣隨後低聲道,“叔,我想把島買下來,在上麵修上一個堡壘,作為休閑避暑之地,如果遇上兵荒馬亂,還可以在上麵避禍江東=。當然我主要的目的是,一方麵在島上讀書,另一方麵照顧朱掌櫃一家人。”
“你說的那個湖中島,實在沒有什麼價值。但如果你堅持那麼做,我也不反對。隻是你從哪裏搞來的銀子?”
“不過是把那些私鹽販子的不義之財取過來罷了。”
“這倒是個很不錯的方式。”周貴停下手中的活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小垣。你莫不是喜歡的那個朱蘭兒?”
周垣搖搖頭,“我的理想在開封。對當一名水賊或者私鹽販子沒興趣。朱蘭兒登不得大雅之堂。”
“原來是這樣,如果你去開封那樣的大都市做官,朱蘭兒的身份會成了你的阻礙。”
周垣舉起哨棒,舞了一個棍花,“那咱就這麼定了。”
周秋在一旁聽著真切,“私鹽販子那些醃臢貨,花錢如流水。從他們手裏搞些銀子,我喜歡。”
周三嬸在一旁插言道。“反正是不義之財,不取白不取。”
“不過我們要先去把藏在大澤裏的東西取出來。”周貴大喜,道,“然後咱們合計合計,要幹,咱爺們幹一票大的。”
周垣暈倒,感情這一家人都有著造反基因。
晚飯很豐盛,雖說的農家菜,但卻是純天然,既無化肥,也無農藥。周垣穿越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廢棄工廠院子裏的當地居民中的土豆、辣椒、甘薯、玉米和南瓜、西紅柿也跟著穿越過來。周垣小心翼翼的把這些來自後世的農作物收集好,交給周貴一家人,“如果遇到荒年,這些作物可以保命。平時可以做菜吃。瓜菜半年糧嘛。”
周貴一家人對他的話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像嗬護嬰兒一樣管理著新開的菜園子。剛開始的時候,周貴以為周垣小孩子心性,從哪裏找來了野草野花種著玩,也沒有在意。看南瓜在菜園邊上慢慢爬上了籬笆,開出了黃花,結了南瓜,周貴還笑周垣,“小垣,這和葫蘆長得差不多,隻不過南瓜花是黃的,葫蘆花是白的。”
來到新的環境,南瓜們開始了侵略式的生長,所到之處,野草的蹤跡少了,南瓜葉子覆蓋了荒地。
南瓜長到手臂長的時候,周垣恰好用網捕捉到一隻野雞。
“南瓜燉雞,”周垣給全家人做了一道菜。
“這瓜果然可以當菜吃。”周貴用手抱著30多斤的南瓜,“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瓜可以長這麼大喱。”
若幹年之後,大宋朝的史學家鄭重的寫道,“我大宋先民完成了環球航行,將產自南美洲的南瓜,玉米,馬鈴薯、番薯辣椒、西紅柿帶回中國。這是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
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