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道。“你說的那些都是老黃曆了,過去來回時間長,是因為地勢險峻、高山大川阻隔了高原與外界的聯係。現在我們有了青藏公路,從西寧到山南,乘坐汽車最多也隻有四天。”
“這麼快?”多鐸吃驚的說道。
“如果乘坐小汽車,三天就可以到了。”周垣說道。“青藏公路是目前通往高原裏程較短、路況最好且最安全的公路。除此之外,我們還有川藏公路,滇藏公路,可以支援山南地區。除此之外,我們還要在不丹、錫金、尼泊爾、克什米爾地區建立航空港。確保山南地區與帝國中央政府的聯係。”
“陛下英明神武,高瞻遠矚。我等為陛下效力,萬死不辭。”
範文程和多鐸辭別皇帝周垣,在500多名文職官員以及警衛團的護送之下,離開帝都金陵,沿著京滬鐵路和隴海鐵路至蘭州。
甘肅軍區第58軍的獨立旅、炮兵團、工兵團,按照皇帝陛下的命令,組成山南軍區警備師,歸範文程和多鐸指揮。
一百多輛軍車載著幹部戰士以及武器裝備,沿著湟水穀地挺進西寧。
經過一周的休整和適應,車隊從西寧出發,經湟源到日月山。站在日月山口的唐蕃分界石碑前,多鐸問道,“專員,你飽讀詩書,這日月山的名字從何而來?”
範文程摸著石碑,目視遠處,“日月山的東坡因是夏季風的迎風坡而綠草茵茵,山西麵背風而略顯焦黃,陰陽分明。所以叫日月山。”
“如此聽來,這名字倒也貼切。”多鐸又問,“西坡這條向西流淌注入青海湖的河,是不是就是著名的倒淌河?”
“多司令倒也有些見識,我中華帝國河流多一江春水向東流,唯獨倒淌河一路向西,流入青海湖。”
“我聽家父說,當年年輕貌美的文成公主嫁入高原之後,到達日月山時,回首不見長安,西望一片蒼涼,念家鄉,思父母,悲慟不止,流淚西行,公主的淚彙成了這條倒淌的河。”多鐸心生感慨,“自從貴主和親後,一半胡風似漢家。如今,我華夏皇帝陛下一統亞洲,再也用不著公主和親,隻是這倒淌河,就再也不能向東流了。“
“多司令不必過於感慨。”範文程沒有想到,五大三粗的多鐸,竟然也是多愁善感之輩。
多鐸擦拭了一下眼睛,沒有吭聲。
警備師師長李紅喜從山坡下走了過來,對範文程說道,“專員,古詩上說,百川東到海,何時複西歸?我以為所有的河流都是向東流淌的,現在看來不是那回事,淌河就是從東一直往西流。”
“長見識了吧?”範文程笑道,“凡事總有例外,所以人做事也不能太固執。”
車隊繼續前行,沿途雖然荒涼,但是生機勃勃,風光無限。
過完顏通布山,入茶卡盆地。
茶卡鹽湖水域寬廣,銀波粼粼。天空白雲悠悠,遠處蒼山崢嶸,藍天白雲、雪山映入湖中,如詩如畫。四周牧草如茵,羊群似珍珠灑落。。
李紅喜駕駛著吉普車從前麵趕過來,“報告專員,茶卡鹽湖總經理朱世蘭在前方等候多時。”
範文程命令車隊停下,與朱世蘭親切握手。朱世蘭自告奮勇,親自充當向導。
範文程與多鐸等人一起帶著隨從乘坐采鹽小火車直達采鹽現場,觀賞各種鹽類結晶,如水晶鹽、珍珠鹽、珊瑚鹽、雪花鹽、鍾乳鹽、蘑菇鹽等。鹽湖姿態嫵媚,氣象萬千,海市蜃樓般的景觀引人入勝。
多鐸望著湖麵上遊弋作業的現代化大型采鹽船,問朱世蘭,“朱經理,鹽湖麵積有多大?”
“長大約15公裏,寬九公裏,總麵積105平方公裏。茶卡鹽湖是柴達木盆地的天然結晶鹽湖當中最小的一個。鹽粒晶大質純,鹽味醇香。”朱世蘭回答。“茶卡石鹽開采曆史悠久,早在西漢時期,當地羌族人已采鹽食用。不過大規模的開采,是近幾年的事。”
多鐸指著湖畔來回奔馳的小火車,雪山般矗立的鹽砣,“這下咱們的老百姓不缺鹽吃了。”
“多將軍說笑了,鹽湖中的鹽可供十億人吃七十五年,當然,隻要能夠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