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同時,張獻忠和革裏眼賀一龍、左金王賀錦、治世王劉希堯、爭世王藺養成等流寇隊伍,被曹文詔鐵騎追趕著,經山西晉城,河南衛輝府一帶,東進至山東兗州,占領、巨野、定陶、成武、金鄉、鄆城,單縣、豐縣。
所過之處,牆倒屋塌。官員士紳被殺的十室九空,積攢多年的家業都成了張獻忠等人的戰利品。
很多村莊甚至被流寇部隊屠殺一盡。
魯西南地區,致黃河決口後的100年,都沒有恢複元氣。
江蘇豐縣縣衙
張獻忠部隊的臨時指揮部內,還吊著十多個本地的大地主,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大王,繳獲那麼多的金銀珠寶古玩字畫,請問如何處置?”張獻忠的軍師徐以顯參加隊伍不久,看著幾十輛裝著財寶的四輪載重馬車,有些發愁。“行軍打仗,這些東西過多了,也是累贅。”
張獻忠摸著黃色的胡子,“豐縣到徐州不過一百多裏,徐州是華夏軍的地盤,我們的部隊就不過去了。你帶人經水路把所有的財寶全部存入帝國銀行徐州分行,兌換10萬華夏幣之外,其他的兌換成麵額10萬元的不記名彙票。”
見徐以顯一副茫然的樣子,張獻忠從身上隨身攜帶的牛皮包裏,取出幾張彙票遞了過去,“這些不記名彙票,帶在身上方便,而且可能隨時變現。別看咱們有時候和華夏軍發生些摩擦,但是我們和華夏軍畢竟還是盟友,帝國銀行是這個世界上最可靠的存錢的地方,沒有之一。不光我們把錢存入帝國銀行,曹操羅汝才,闖王高迎祥,革裏眼賀一龍等人也這麼做。羅汝才最狡猾,他在帝國銀行的錢也最多。就是明朝政府裏的達官顯貴,他們也把錢存入帝國銀行裏。華夏朝和明朝鬧翻之後,朱由檢始終都沒有敢對帝國銀行動手,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手下的那些大臣還有皇親國戚,都是帝國銀行的儲戶,靠著帝國銀行的存款裏的錢是利息。如果朱由檢敢對帝國銀行動手,恐怕他的皇帝就當到頭了。”
徐以顯不過是一個底層的知識分子,他哪裏知道這其中還有那麼多的彎彎。
張獻忠繼續說道,“人無信不立。我老張和周垣打交道多年,不得不佩服,華夏朝是最守信用朝廷,帝國銀行是最守信用的銀行。雖然說大明朝境內,還有些小的票號,但是他們無論是規模還是信用上,都不能和帝國銀行相比。據咱們的斥候報道,高迎祥已經稱大順王,並開始準備南進,準備在緬甸那個地方開疆拓土,稱王稱霸。帝國銀行給他們極大的資金支持,華夏朝給他們提供有大量的軍事裝備。這也是我把錢存入帝國銀行的原因之一。畢竟我們也需要華夏朝廷的支持。”
徐以顯問道,“大王有何打算?”
“我準備西取成都,然後南進。”張獻忠狡黠的一笑,“他高迎祥能做的事情,我老高會比他做得更好。我聽說,帖木兒的後裔巴卑爾在南亞次大陸建立了莫臥爾帝國,地域和大明朝差不多。我準備取而代之,建立咱漢人的大西國,軍師以為如何?”
“陛下高瞻遠矚,臣徐以顯不及萬一。”
“說起來,我和高迎祥的野心都不及周垣,華夏皇帝已經布局美洲和東南亞。我和高迎祥計劃才剛剛開始。”
一周之後,大西軍離開豐縣,經蕭縣、宿州、逼近鳳陽。
災民被裹挾入伍,部隊發展到20萬人。
鳳陽是大明朝的中都,不容有失。鎮守鳳陽的明將朱國相領兵迎戰。戰爭一觸即發。
爭世王藺養成攻占定陶縣城之後,製作了一百多具夾棍,將城中的富戶輪流上夾棍,榨取了白銀25萬兩,令他感到驚奇的是,有些地主富戶家裏,找到了多張記明彙票,“這些狗大戶,越來越精明了。”
其他各路農民軍情況,與爭世王藺養成類似。
雖然他們的規模有大有小,但這次進攻中都鳳陽,卻出奇的一致。
鳳陽危機,朱由檢命南京兵部派兵馳援中都。
此刻,河南境內除了開封城之外,已經全部解放,陝甘寧豫連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