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當場暈倒,“你一輩子沒見過女人怎麼的?”
“對不起,”謝長玉老臉一紅,拿起玻璃杯裝作喝水。
“謝家大哥,你手裏的杯子很漂亮,能讓我看看嗎?”阿卉看著人高馬大,一臉帥氣的謝長玉,也是心生搖動。
能夠嫁給這樣的男人該有多好。
在全世界,無論是黑人白人還是黃種人,人的審美觀點和審美情趣大多是相通的。
謝長玉把杯子遞給阿惠,“如果你能夠把山寨裏麵的糧食、水果賣給我們,我就可以把這個玻璃杯送給你。”
阿惠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跟哥哥去廣州的時候,曾經在商鋪裏麵見到一模一樣的玻璃杯,幾乎賣到12銀子。
就這樣一來一去,建設兵團和黎族山寨關係密切起來。
阿慧經常帶著山裏的女孩子來給兵團戰士縫補漿洗。
謝長玉在給周垣的述職報告中寫道,華夏軍和黎族人民建立了像五指山一樣深厚的友誼。他準備和阿慧有更深入的交流,希望總部能夠批準。
山寨長老看在眼裏,喜上眉稍,這可是千年不遇的好機會。如果能得到華夏軍的支持,黎族百姓的生活將翻天覆地。長老會議決定讓阿慧嫁給謝長玉,進行政治聯姻。以前他們也這麼做過,不過是和其他寨子聯姻而已。
對於漢黎結盟這樣的大事,華夏軍政委員會委員長周垣慎之又慎,決定派遣翁濟世親自趕到瓊州主持婚禮。
翁濟世在接見黎族長老時候說,“從此之後,我們是姑舅親戚,難舍難分。”
洞房之夜,阿慧扭著謝長玉的耳朵問道,“你告訴我飯島愛是誰?”
謝長玉苦著臉說道,“我真的不知道,這首歌我是跟委員長學的。”
兵團要建設深水港,黎族山寨的青年爭相幫著砍伐樹木、砸石頭、搬磚活泥,忙的給自家的活一樣。
《華夏日報》為此發表文章,盛讚軍民魚水情。
聽說移民船到了瓊州島,謝長玉帶著兵團戰士、黎族百姓親自到港口迎接。
而瓊州府城的居民在官員的帶領下,敲鑼打鼓迎接瓊州新知府史可法。
人們對知府大人帶來的鋼鐵巨輪倍感好奇,紛紛前來圍觀。
史可法對這個美麗的誤會,也不做解釋。
艦長滿龐衝史可法一抱拳,“我們建設兵團的軍部就設在瓊州府外,如果史大人有困難之處請盡快向我們求助。”
“如此,就先謝過了。”史可法拱拱手,在瓊州府大小官員的簇擁下離去。
兵團戰士指揮著3000多名災民,從移民船上往下卸貨。
海灘上,很快地堆滿玻璃器皿、萬應百寶丹、鋤頭、鋼鋸、斧頭、鐮刀、鐵鍋,牛拉犁,等各式工具、農具,以及馬燈、沒有蠟燭,機織布,藥品等各種物資。
謝長玉告訴災民,以後他們就是集體農莊的職工。隻要他們努力工作,就不會再有凍餒之苦,當然了在也不會讓他們去吃人肉。
“這裏四季如春,瓜果遍地,但是不能多吃,以免引起水土不服或者被水果撐死。”
人們哄堂大笑。
“不就是吃幾個菠蘿嗎?能有什麼鳥事?”
農莊的新職工們不相信謝長玉的話或者說是根本不信邪。有的人逮著水果沒命的吃,結果當天晚上就拉肚子。將兵團新發的衣服弄得烏七八糟,臭氣熏天。
幸好集體農莊衛生室早有準備,及時的跟那些家夥補充藥淡鹽水,他們才沒有被拉虛脫。
因為這一次從北方來的人比較多,原先的住房顯得很擁擠。
不過這難不倒勤勞善良的農場職工,大家拿著斧頭、鋸子去砍樹,婦女們去割草。
望著滿眼的鳥語花香,山清水秀,人們捧著清澈的河水,想起那些被渴死餓死病死累死的親人們,不覺淚流滿麵。“好久沒有見那麼多水,老天爺再多給一些雨水吧。”
話沒有說完,一場大雨驟然而至,把人淋成落湯雞。
當這些來自北方的人四處躲雨時,天又忽然晴了。
農場職工這才想起當地黎族老鄉說的那句話,“海南十八怪,牛尾下雨牛頭曬。”海南有時天氣多變,晴雨無常,果真如此。
遮風擋雨的茅草屋在忙忙碌碌中很快就搭建起來。
農場職工們住進了新房子,發現衣服和被褥整天潮兮兮的,原來水多了也不好。
“這三天兩頭的下雨,弄的身上快長毛了。”
不過埋怨歸埋怨,沒有人願意回到那個人吃人的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