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剛時不時的給孔有德部隊接濟一些大米、饅頭之類。但是時間長了,總是吃人家的,孔有德也不好意思。
部隊到達滄州吳橋鎮,杜剛派遣戰士入城購買軍需物資,孔有德腆著臉皮,也跟著去,
明軍士兵黃家俊和戰友換了崗,肚子又一次叫了起來。
又饑又餓之的黃家俊,決定去田野裏尋一些農民剩下的幹紅薯葉去充饑。
日近黃昏,一隻歸巢的雞賣這方子步、慢條斯理的,走進了他的視野。
黃家俊念著阿彌陀佛,逮住那隻雞,拔毛清理內髒,加上火烤熟之後,用那隻雞祭祀了他的五髒廟。
這一幕正好被新城鄉紳王象春的兒子王友良看了個正著,當時就火冒三尺。
自古是打狗要看主人,吃雞也需要同樣看主人。
馬勒戈壁的,你一個下三濫的士兵居然敢偷我們莊園裏的雞,純粹是作死。
王大公子雖說有家財萬貫,卻是個吝嗇的主,氣衝衝的找到孔有德,“姓孔的,這事你得給我個說法,不然我特麼跟你沒完。”
“王公子,我們是奉旨進京勤王的軍隊,”孔有德陪著笑臉,“不就是不就是吃掉一隻雞嗎?大不了我陪你,”
“姓孔的,你以為僅僅賠錢就能了,是嗎?我新城王氏的臉麵何在?”
“王鄉紳以為這事怎麼辦?”孔有德還想息事寧人。
“把那個偷雞的士兵捆起來,用繩子穿上耳朵遊街.”
孔有德麵色鐵青,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是可忍,孰不可忍?侍立一旁的親兵都緊握著刀柄,隻待孔有德一聲令下,就將王友良砍死。
一直冷眼旁觀的杜剛,嘿嘿笑道,“王家是名門望族,勢力強大,我好怕怕。我聽說王象春那廝曾任南京吏部考功司郎中,你大爺王象乾曾兩任兵部尚書。怎麼能生出你這個沒有教養的東西?”
王友良被杜剛一頓臭罵,麵紅耳赤,“我不跟你這些狗雜碎理論,我要去告你們,”轉身就走.
杜剛對李九成使了一個眼色,“砍了喂狗。”眾人一擁而上,將王友良砍成肉泥.
孔有德看著大大小小的肉塊以及蜷曲的毛發,被李有成牽,來的黃狗吞進了肚子。
胃裏的東西往上一翻動,早上吃的韭菜、菠菜、蒜苗,都噴了出去。
等胃裏的東西吐完,孔有德問道,“杜剛兄弟,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涼拌唄.”杜剛笑道,”白居易曾經說過,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咱們喝酒去。王家的莊園有米、有菜、有酒、有肉,還有女人和各式各樣的財物.”
孔有德大喜,“反亦死,不反亦死,不如一逞。”
兩千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攻入了王家莊園。
杜剛命人將王家的管家、直係親屬,拉過來一番拷打,讓他們交待罪行,包括小時候偷看女人廁所、小鬥出大鬥進、殘害鄉民、投敵叛國、陰謀造反,都要如實交代,寫完之後簽字畫押,並派人送往,吳橋縣縣衙。
孔有德問道,“這些人要不要我送縣衙裏?”
“那就不要麻煩縣太爺了。”杜剛說道,“讓他們全部畏罪自殺,自絕於人民。”
“我現在就帶人把他們砍了。”
杜剛鄙視的看著孔有德,“你老孔有點文化行不行?這樣做會授人以權柄。你可以讓王家人全部吊死。”
孔有德的菊花一緊,有文化真可怕。命戰士們在莊園的樹上掛上了許多繩子,然後將王家人全部吊上樹,再潑上水。
寒風吹過,屍體如同風中的冰淩。
一個士兵看著王友良的小老婆楚楚可憐,心中不忍,偷偷摸摸的將那個女人放走。
不想被值班的戰士逮個正著,捆綁之後送給了孔有德,“孔將軍,這兩個家夥想去打野戰。”
孔有德歎了一口氣,令人將士兵和那個女人扔到雪地裏,凍死之後埋葬在一起,“對不起了,兄弟,我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壞了軍紀。你這種背叛行為,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要被處死。不過你似乎並不孤單,黃泉路上有一個女人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