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宋奎拱拱手,“同喜同喜。”
良久,宋奎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叫過指揮著工人挖掘土方的葉根,“小葉,委員長命令你即日起接替我的職位。”
葉根現在擔任民勤特區的二把手,已經實現了由奴隸向軍官的逆襲,麵對突如其來的好事,有些擔心,“我恐怕幹不好,有負委員長的栽培和您的信任。”
“都是大老爺們,不要婆婆媽媽的。”宋奎笑道。“隻要你用心去做,就一定能夠做好的。我現在就帶領騎兵營去驪靬城,這裏的一切都交給你。”
驪靬城堡,議事大廳
李蓉坐在沙發中央,看著疲憊不堪、灰頭土臉的李過、宋傑。“兩位將軍,為何姍姍來遲?從漢中到這裏,你們用了四倍的時間?委員長要你們對我好好解釋。”
李過麵帶愧色將行軍日誌交給李蓉,“稟夫人。我們率領騎兵團穿過安寧堡之後,想抄近道趕回大本營。於是就沿著大通河一路西行。不想在翻越冷龍嶺的時候,遭遇到山體滑坡。大量的山石堵塞原先的道路,以至於無法通行。部隊不得不繼續向西,進入托勒山山地,選擇一條新的道路去驪靬城堡。當地土司頭領對我們圍追堵截,我們且戰且走,以至於耽誤了很多時間。”
李蓉說道,“咱們誤入人家地盤,還打了人家。他們當然不會給我們好臉色看。”
“路見不平有人踩,我們打他們是有道理的。”李過一臉的憤憤不平,“那些土司頭人的行徑已經是天怒人怨。魚肉百姓、橫征暴斂,以至於怨聲載道。更有甚者,他們還用人的腸子、頭顱、整張的人皮做法事。想想身上都發毛。”
“這上麵是他們的罪證。”宋傑拿出一本圖冊交給李蓉。“那些土司頭人無視國法,都有私人監獄。自備刑具,私設公堂,懲罰農奴和奴隸。這上麵就畫著他們作案時的手銬、腳鐐、棍棒和用來剜目、抽筋等殘酷的刑具。
李蓉拿著圖冊翻看了一遍,沒有說話。把行軍日記和圖冊交給宋奎。
宋奎義憤填膺地說道,“宋傑說的這個情況我在史書上看到過,在土司、頭人、統治的地區,奴隸如果反抗奴隸主,就要被砍去手和腳。如果打傷巫師、巫婆、神漢或者薩滿,就要遭受挖眼、剁腳、剁手的各種懲罰。”
眾人聽得菊花一緊。這些人的手段,比起當年魏忠賢魏公公的東廠處置人的手段,而無不及。
剜眼是一種凶刑,劊子手會用燒紅的凹形之鐵塊,置於奴隸眼內,也有的會用勺子將滾燙的熱油或開水,倒於奴隸眼內。但無論怎樣,均足使其眼球失去視力,然後將其眼球用鐵鉤攫出”。
李過說道,“這些本來是他們的事情,與我們本來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我們隻是想從當地通過,並不想和他們發生衝突。但是,有一件事情惹惱了我們。我們在草原上宿營時,十幾名戰士去河邊取水的時候,遭到了當地土人的伏擊。戰士們被殺死,他們的頭顱被當地土司祭穀。”
宋奎聽完,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你是說,那些土人用我們戰士的頭顱祭祀旱穀神?”
“不錯,就是這樣。”李過麵色鐵青。“我們經過多方打聽,終於在土司寨找到我們戰士頭顱,不過此時他們已經在人頭樁上,滿臉的委屈和仇恨。”
“於是,我們捉了一個當地人詢問,才知道當地人認為,要先用人頭祭祀他們的祖先或者三山五嶽的神仙,種子才會發芽,牛羊才會茁壯成長,人丁才會興旺,戰爭才能打贏。於是,每到播種、收獲的季節,牛羊下仔的季節,或者到對外戰爭的時候,他們就四處獵人頭用於祭祀。”
宋奎聽了點點頭,“這並不稀奇,就是明朝軍隊、滿洲韃子、漠北各個部落,他們在出征之前,也要弄幾個囚犯或者敵方的俘虜,斬首祭旗。”
這個時代,那些居住於荒蠻地區土人多不開化。砍人頭祭穀魂的情況則更加普遍,舉行的儀式也更加隆重。
“木鼓響,人頭癢。”
祭祀之前,巫師們會殺雞看卦,確定砍頭的方向、數量、品種,定好日子再去獵人頭。當然是多多益善。但如果占卜不吉利,那就再殺一隻雞,直到得到求得吉卦而出行。
獵頭族砍人頭,一般不會砍熟人的,他們砍路過此地陌生人的人頭,或者去仇家的寨子裏尋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