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當然眼裏容不得沙子,命令丁正,“請王參將到礦井上參觀一回,讓他清醒清醒,不要看錯了形勢。”
丁正問道,“將軍,王博是個怕老婆的家夥,是不是帶著他老婆一起去?”
“那敢情好。”周垣將興安總兵張德的佩劍交給丁正,“你把這個也帶上,以後就是你的了。王博看到這把佩劍後,會明白咱們的好意。如果他足夠聰明的話,會知道怎麼做的。”
丁正帶兵來到參將府,將佩劍交給王博,“王將軍,我家將軍新開發了一個小項目,想請你過去看看。”
王博認得張德的佩劍,立刻明白張德失蹤是怎麼回事,哆裏哆嗦的說道,“丁旅長,我聽吩咐就是。”
王博和老婆張氏坐上轎子,不情願的來到離漢中五十裏的礦井,看到正打算打著小算盤的原漢中知府曾子良和正揮汗如雨挖煤的原興安總兵張德,當時就癱軟在地,“丁旅長,請回複周將軍,我王博唯他馬首是瞻。他說向東,我不敢朝西。”
丁正忙令人扶起王博,“王將軍,別介。周將軍說了,隻要咱們能夠精誠團結,共同剿滅劉鬆教匪,不作非分之想,一切都好說。當然了,你如果實在是想當總兵,我們也不攔你。隻是想對你說一聲,走夜路的時候,小心背後有不幹淨東西。”
王博哪裏還敢說半個不字,回到家中後,便大病一場,哪裏再肯接興安總兵那個要命的差事。
在老婆張氏的勸說下,王博推脫有病,寧肯辭職在家務農也不願意上任。
朱由檢無奈,下旨將副總兵王均亮提拔一級。不想結果聖旨還在路上的時候,副總兵便家庭上吊自殺,死相極其慘,眼球凸出,舌頭伸得老長。王均亮的家人嚇得夜不能寐,幾天之後,扶著王均亮的棺槨回河南老家去了。
惡心事件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興安總兵最後成了無人敢上任的差使。但是,剿匪的事情刻不容緩,朱由檢無奈之下,隻好接受三邊總督楊鶴的建議,下旨任命楊鶴的門人、定遠將軍、漢中同知周垣兼任興安副總兵,代理總兵一職。首輔溫體仁、兵部尚書梁成棟盡管是100個不情願,也不得不讚同朱由檢的決定。
“尼瑪,我老周也當上了衛戍區司令,雖然是個副職。”周垣送走宣旨太監,來到漢江邊,仰天大笑,“現在漢中的軍政,基本上就控製在我的手裏,大展宏圖的時候到了。”
新的漢中知府剛剛從大明京師出發,還在上任的路上,到漢中最快也要三個月。周垣完全有時間建立漢中新秩序。
三邊總督楊鶴給周垣下達剿匪的密令,“老夫幫你,最多也能幫你到這裏。如果經營不好漢中,你的結局不會比張德和曾子良好,說不定連牧羊人也當不上,望你好自為之。即日起,務必盡心盡力的剿匪。鑒於教匪畏威不懷德,可就地將他們誅殺。老夫聽說你還成立什麼勞改局,對犯人勞動改造,但是老夫警告你,這些教匪都是些狂熱分子,依靠勞動改造,絕對改不了他們的本性。”
周垣接到楊鶴的密令後,長歎一聲,“真是人老成妖,樹老成精,楊老爺子算是窺破了人心。”
隨即,周垣發布緊急動員令,要求漢中所屬即有南鄭、略陽、寧羌、西鄉、沔縣、褒城、城固、洋縣、鳳縣等地官員、士紳,加強團練防守,山地則扼險結寨,平地則掘濠築堡,軍民團結起來,嚴密稽查,嚴防陌生人出入漢中,共同抗擊教匪,整頓穩定戰時的秩序。
同時要求各縣加強保甲製度建設,將保甲製度的實施範圍擴展到轄區內的所有人,特別是“紳衿之家”也一律編入保甲。並明文規定,“甲長三年更代”、“保長一年更代”,新的保甲製度為牌、保、甲三級,且組織監控更為嚴密。“保甲之設,所以使天下之州縣,複分其治也。州縣之地廣,廣則吏之耳目有不及,其民眾,眾則行之善惡有未詳,保長甲長之所統,地近而人寡,其耳目無不照,善惡無所匿,從而聞於州縣,平其是非,則裏黨得治,而州縣亦無不得其治,天下無一家一人不治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