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邊總督掌管陝西、甘肅、延綏、寧夏軍務,節製河西巡撫、河東巡撫、陝西巡撫以及甘、涼、肅、西、寧夏、延綏、神道嶺、興安、固原的九總兵。
楊鶴趁機奏請朱由檢,加授周垣為昭武將軍,任興安總兵,駐守金州(金安康。金州管轄漢陰、平利、洵陽、白河、紫陽、石泉6縣。楊鶴這麼做,出於公心的同時夾帶了一些私貨。畢竟周垣是他的門生故吏。
昭武將軍的大明朝正三品武官中最資深者。周垣的軍功完全夠了。昭武將軍通常擔任衛指揮使,統率5600人。大體上相當於今天的衛戍區司令,與地方的按察使同級,當今的副省級幹部。
朱由檢生性多疑,認為如果按照楊鶴的意思來辦,顯不出自己的權威,決定另辟蹊徑,任命周垣為漢中同知,正五品,負責分掌漢中地方鹽、糧、捕盜、江防、河工、水利以及清理軍籍、撫綏民夷等事務。至於周垣的軍隊,則交給原興安總兵張德。
劉鬆教匪叛亂,興安總兵張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朱由檢不但不處罰張德,而且還要將獵豹師移交給他,讓朝中文武官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簡直是莫名其妙。”楊鶴對朱由檢的做法感到哭笑不得,“就是三邊總督不幹,我也要保住獵豹師。”當下寫密信給周垣,“可見機行事,絕對不能讓他人去摘桃子。必要時,除去興安總兵張德。”
周垣正在寧羌州進行考察,收到楊鶴密信後,更是對自己擔任漢中府同知感到愕然,“尼瑪,我還真不稀罕這個副市長。不過既然朱由檢下了聖旨,索性我就將計就計,把戲做足。”命馬六子召秦漠和曹大祥到軍營,“你們二位,就代我處理同知辦事衙署事務。所有的辦事人員,一律從軍中出。老秦,你掌管江防、河工、水利、鹽務,老曹,你負責糧務、捕盜清理軍籍、撫綏民夷。”
秦漠嘿嘿笑道,“將軍趁此機會,何不架空漢中知府?”
周垣道,“秦公公和老曹你們二位可便宜行事。”
興安總兵張德、帶著參將王博屁顛屁顛地趕到獵豹師軍營,不想吃了閉門羹,獵豹師軍營大門緊閉,對大明朝的衛戍區司令張德和王博理也不理。
張德無奈,罵罵咧咧地帶著王博回漢中城,“我要向皇上告這個狗.日的。擁兵自重,圖謀造反。”
王博勸導張德,“忍一忍什麼,都過去了。”心中卻暗自打鼓,“都說周垣殺人無算,搞不好這條小命就斷送在路上。”尋了個借口,沿小路離去。
張德帶著五百名騎兵,自信心爆滿,他可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會有人敢在官道上對他這位衛戍司令動武。
路過一片峽穀,森林茂密,山石嶙峋。
張德催促騎兵盡快通行,忽然一聲鑼響,兩邊箭如雨下。“不好,遭到土匪的襲擊。”張德和親兵且戰且退,人馬死傷過半。衛戍司令張德被俘後,和剩下的100多人,一起來到曹大祥控製的煤礦,成了一名光榮的礦工,而且還是終身製的那種,絕對不會下崗,當然也不會失業。
參將王博回到家中,老婆張氏看他灰頭土臉的,問發生了什麼事兒?
王博將去接收軍隊、以及和張德分手的事情說了一遍,原想老婆能安慰他幾句,不料卻被老婆劈頭蓋臉的罵一頓,“我看你是昏了頭,不三不四的。就想天鵝屁吃。獵豹師是周垣的私軍和命根子,他憑什麼讓你們拿去?便是當今聖上要周垣的軍隊,周垣也未必會給他。那張德自不量力,早晚被周垣所擒。”
“幸虧我沒有和他混在一起,不然也會被周垣拉了清單。”王博撫一下胸口問道,““夫人,你有什麼錦囊妙計?”
“我一介女流,能給你出什麼主意?”張氏看王博可憐兮兮,笑道,“不過,你也不用發愁,大不了咱敬鬼神而遠之。”